“不久前，我师尊发现了一门名为‘蚕变’的功法，给了他不小的触动。”
“再如他通过一卷，妖族的始法圣经，发现身负此圣经的修者，哪怕天赋再惊人，皆是不可能超脱圣道。”
石头解释，称帝的生灵，是优胜劣汰角逐出来的。
而在历史上，倒在某个节点的修者，也未必全因天赋不够，兴许是某方面走入了误区，这些都是失败者的经验，同样可供参考。
“众生为师……”
楚穹喃喃，脸上浮现一抹笑容。
以麒麟子的天赋，修行之事，何须他操心？
想当年。
楚南担任炎黄界主时，也是广邀刀客，揣摩刀客的见解，最终在神道开创出一式刀法裁决，堪比圣法。
今朝。
楚南面临的修行路，比开创裁决难上无数倍，但修为和身份，也超出当年无数倍。
以众生为师，明鉴自我。
“柯钧，我来找你饮酒了。”
石头拎着一壶酒，横穿星系，朝着柯钧的行宫而去。
柯钧觉醒后。
就曾邀请天命诸圣，闲暇之时，拎一壶浊酒过去，伴其时光。
柯钧是个闷葫芦，从不让天命诸圣唤起为前辈，言称最多平辈相交。
石头身为长生教的左护法，和楚搏并不在炎黄大界潜修，隔空伴随还在长生历练的楚奇时，偶尔也会过来。
“石头兄，请。”
柯钧的行宫洞开，浮光掠影展动，代表这里也有时间加速，雄姿慑人的柯钧做出邀请。
“你终于破极了？”
“对。”
石头走了进去，木讷的他，和闷葫芦柯钧，仅有这么一句话，然后便开始了对饮。
“南儿身边的变态很多，奇葩也有不少！”
带着夫人的秦幽，路过附近，探头看了一眼，摇了摇头又走了。
“我师尊准备试试你的提议，若此去师尊陨落，我会将这笔账算在你头上。”
“还有，你若要敢对楚瑶，有半分不好，我拼了命都会杀你。”
半日过后，酒水喝了几坛子，石头甩了甩手，起身就走。
“待得林万苍前辈，真的挖通了那条后天通道，你会一同前往吗？”石头忽而像是想到什么，驻足问道。
“只要大舅哥需要，无论诸天万界还是彼岸，我都可在。”
柯钧的话，难得多了一些，“其实，你和大舅哥的师徒，只剩下情分了，你的传承，和大舅哥并无直接关系，你还要奉他为师尊？”
“一日为师，终生为师。”
“没有师尊，我石头只是凡尘中的一介难民，他教我的东西，不是表面上的传承。”石头身形冲入宇宙中。
柯钧目送石头离开，这才转身回行宫。
“哎。”
“别关门，快来试试，我嫂子新研究出的圣丹。”
一袭绿裙窈窕动人的楚瑶，踩着一片虹光而来，手中捧着几枚乌黑的圣丹，让柯钧嘴角抽了抽。
秦花语是圣主级丹师，除了收罗宇宙中，前人已经摸索出的圣丹外，还在研究新药，培养楚家，培养项庞、燕子陵等人。
每当有拿捏不准的新药，势必会送到柯钧面前。
一句话。
谁让柯钧修为高。
非太古纪元，又不是皇胎的主场，准皇破极太难。
“我已经是五劫初期的准皇了。”柯钧重申自己的修为。
“那正好，更毒不死你了。”
“而且，试药可免去挨揍。”楚瑶露出小虎牙，盯着柯钧。
柯钧不再说话，接过乌黑的圣丹全部吞下。
楚瑶满意一笑，坐了下来，捧着小脸看着柯钧，在等待对方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