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就默许了索故意接近她的意图。
五条悟一直都孤零零地活在所有人的视线里，人们赞美他的六眼，崇拜他的强大，却从来没有人会站在他身边。
五条悟原本不在意这些。
但是她来了。
她会陪着他。
会比任何人都关心他。
会比任何人都要喜欢他。
他第一次渴望有一个人能够永远陪在他身边。
如果放她离开，也许再也不会有人会这样对待他了。
“小悟很厉害，完全不需要我的保护。”沈云初静静地看着五条悟，声音很轻很轻，“但请小悟觉得我对你有威胁的时候，不要犹豫，第一时间杀了我。”
“我那么喜欢小悟，要是因为我导致小悟受伤的话，我一定会难过死的。”
她温柔耐心地注视着他，轻描淡写说着疯狂的内容。
五条悟听着皱眉想要反驳些什么，却被打断。
“当然啦，这只是假设。”少女笑得明媚，“我是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五条悟似乎生气了，扭过头去不再理她。
沈云初轻笑一声，也不再说话，而是撑着脸笑眯眯地看闷闷不乐的幼崽。
真可爱啊。
如果能一直这样可爱下去就好了。
“你这也是骗他的吗，沈云初？”元宝第一次叫出她的全名，“明明知道知道自己离开也要许下这样的承诺，是为了获得他的信任吗？”
“五条悟拥有六眼，很轻易就能分辨出谎言，但他没有。”元宝微妙地说，“所以这些话是你发自内心的？”
沈云初笑眯眯地反问道：“为什么不呢？”
“你不是这样的人。”元宝迟疑地说出了对她的评价，“虽然你平日总是一副不正经的样子，但你绝不会轻易对谁对付出真心，甚至是愿意为对方去死，这和我印象里的你相差太多了。”
“我也觉得很奇怪，虽然我确实是很善良没错啦，但也还没到那种圣母的地步。”
沈云初神色突然淡了下来，“只是我面对五条悟和五条觉时总是会产生莫名其妙地保护欲。”
很久很久，元宝都没有回应，沈云初的语气越发暴躁，甚至还带着点委屈：“他们明明都已经那么厉害，我一个小菜鸡为什么会对他们产生这种奇奇怪怪的情绪啊！”
元宝愣住了，迟疑了一下，问：“五条觉是谁？”
它记忆里压根没有这个人。
沈云初懒洋洋道：“我怎么会知道，我还想问你呢。”
“可我一直在偷偷观察你，却根本没有一点关于这个五条觉的记忆。”元宝迟疑道，“世界线里也没有这个人。”
没有吗.....？
沈云初同样愣住。
连系统的记忆都能抹去，这样的人真的会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路人吗？
她认真回忆了一下五条觉的长相，却发现怎么也想不起来他的模样。
但心底的悸动还在。
沈云初咬牙切齿：“你有没有什么能记录画面的道具！我要好好会会他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敢这样对我！”
元宝狮子大开口：“100积分。”
沈云初毫不犹豫：“要了。”
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种感觉。
活像是被下了蛊一般。
一见到那个人，满心就只剩下他，就只剩下一个念头，要不顾一切保护他，要不顾一切去爱他，要将世间一切捧到他面前。
即便是现在一想起他，铺天盖地的愧疚和爱意快要将她溺毙在其中。
就像自己对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
穿越一场，没有牛逼哄哄的家世和力量也就算了。
居然还活成了自己最为厌弃的恋爱脑。
沈云初冷笑：“我一定会找出让我变成这样的人，然后.好.好还给她！”
“或许那个人就是你口中的五条觉呢？”元宝说。
“不可能。”沈云初下意识反驳，“不可能是他！”
沈云初想说，凭借五条觉的样貌，不用他这样做自己也会喜欢他，但她突然发现自己已经忘记他的长相，也就不再说话了。
元宝不由唏嘘道：.....问题果然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