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笑，嘴角扯了扯却发现怎么也笑不出来。
咒术师经常会面临同伴的死去，但他唯独没想到沈云初会死。
就算是死，她也应该是极为盛大的死亡，而不是在这里，在这个无人知晓的角落里莫名其妙的死掉。
宗陆忽然站起身，捡起地上的匕首，搅碎了沈云初的大脑，红白相间的脑髓液溅到他的脸上。
然后重新抱起她，面无表情地离开了。
那一瞬间，禅院甚尔觉得自己的两个朋友都已经死了。
可他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宗陆。
他沉默了很久，最后轻声说：“这是最后一次给你善后，免费。”
*
又有人死了。
这原本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可五条悟总觉得他们都变的很奇怪。
只是死了个人而已，又不是没有发生过。
可她们为什么都这么伤心，五条悟被身边若有似无的哭声弄得有些烦闷。
五条悟看向侍女：“发生了什么了？”
侍女哽咽着说：“是沈大人.....在祓除咒灵的过程中被袭击，不慎去世了。”
五条悟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沈大人？”
那是谁？
五条悟确信自己从未听过这个名字，可心口却泛起阵阵疼痛，他轻轻扣住自己的胸口，想缓解那股疼痛。
这是什么术式？
因为好奇，五条悟跟着侍女去看了那个人最后一眼。
“悟少爷，对不起。”
他的堂哥五条宗陆也变得很奇怪，居然会对自己道歉。
“为什么要和我道歉？”他问。
宗陆一愣。
“这个人是谁？”五条悟问，“你们哭是因为她么？”
宗陆定定地看着五条悟，两双蓝色的眼睛诡异的对视着。
有那么一瞬间，五条悟感觉到，自己的这个堂哥似乎想杀了自己。
“你不认识她？”宗陆轻声问。
“我应该认识她吗？”五条悟觉得奇怪，想再问些什么，就见宗陆捂着脸笑了起来。
“.....”
“不认识。”宗陆不再笑了，“她是我的朋友，所以我会伤心，而你。”
他冷漠的看着五条悟：“什么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