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白皙如玉的指尖捏着一支羽嘉青翎，面色冷淡的望着谰若。
很明显谰若清楚的知道萧灵手中拿着的是什么东西，她面色恐惧的想要逃离，而萧灵却没有给她一丝机会。
手中的青翎消失不见，星辰空间之中一声嘹亮的凤啼声让谰若的表情更加难看。
可这个时候她想要离开星辰空间已经没有那么容易了。
青色的凰鸟虚影扇动着翅膀朝着谰若攻来，带着势不可挡的强大威压穿透谰若的神魂。
灵魂破碎的声音仿佛玻璃碎掉的清脆声音。
谰若脸上的表情彻底凝固，她的头发渐渐变成了白发，脸上也肉眼可见的生出细碎的纹路。
如今谰若神魂已碎，她只是初霜若。
她自幼便与谰若的神魂凝聚在了一起，谰若的神魂破碎，她也活不了。
初霜若捡起地上的长剑朝着萧灵再次冲去，萧灵皱着眉提起手中的长剑，眉目之间尽是冷漠。
既然初霜若一心求死，她又怎能让她失望？
手中泛着寒光的剑尖正对着初霜若，她的眼眸之中只剩下了无尽的冷漠。
或许早在当年她与初霜若的师徒缘分就已经尽了，如今也是时候了结这一切了。
噗呲——
锐利的剑尖入肉的声音响起，就连萧灵也愣住了，并非是她主动发动攻击，反而是初霜若主动撞上来的。
鲜血从心头涌出，初霜若的容颜之上多了几分释怀，她笑着开口道，“师父，我这一生原本就是被他人摆布的宿命……我无能为力摆脱，只能最做一些违心之事……可……可我从未想过背叛您，您是霜若……最，最尊敬之人，霜若终于……有自己做主的机会了。”
初霜若止不住的口吐鲜血，温热的鲜血将整个地面都染成了红色，她扯出了一抹僵硬的微笑，瞳瞳孔渐渐涣散。
“小哑……”
初霜若指着某一个地方，眼眸之中再也没有一丝光亮，只剩下了死气。
到死，初霜若依旧没能瞑目。
萧灵深深叹了一口气，她缓缓将初霜若死不瞑目的眸子合上，眼眸之中燃烧着熊熊烈火。
谰若，人命在你眼里当真一文不值吗？
初霜若这一生都是为她所摆布的棋子，知道谰若神魂破碎她才能自己决定自己的结局。
“你没事吧？”玉华眼眸之中带着几分担忧之色，她实在是怕萧灵出事。
星辰空间似乎随着谰若神魂破碎彻底的消失不见，那只被羽嘉青翎唤出来的青凰似乎也快要消散。
青凰深深的望着萧灵，漆黑的眼眸如同最纯澈的黑曜石一般，青凰的目光带着无尽的思念，似乎有透着青凰虚影的眼眸神情眷恋的望着她。
“阿离？”
萧灵睫毛微微颤动，她的脑海之中浮现了一个男子的身影。
等到她回过神来却发觉青凰虚影早已经彻底消散。
“没想到你就是当年大陆上顶尖的炼丹师，恐怕也只有你做得到连续跨阶炼制丹药了。”
玉华苦涩的笑了笑，神色晦暗。
萧灵垂着眸子，并未接玉华的话，她望着初霜若死之前指着的方向。
她应该是想告诉自己那是小哑所在的方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