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是还有一个女儿吗？用来还一枚气血丹。”王虎冷冷一笑，他早对杨家情况了如指掌。
“我，我女儿才十四岁啊！”
“十四岁怎么了？我娘生我就是十四岁。”
王虎脸色一变，一掌将屋内木桌拍得四分五裂，道：“大爷我今天心情好和你们好好说话，真要逼我动手不成？不想卖女儿，就让你儿子去黑石矿！”
杨帆一听又要去黑石矿，直接跪在他爹面前，苦苦哀求。
杨平嘴唇颤抖，内心接近崩溃。
一个是自己女儿，一个是自己儿子。
“卖，我们卖！”最后，还是杨平妻子停下哭喊，答应将杨月卖掉。
王虎拿出一张卖身契，要他们在上面签字，这个过程不需要杨月同意。
杨平颤颤巍巍接过笔，卖身契上的每个字都如针扎在心上。
外面人群中，许平安抿紧着嘴唇。
他没想过帮忙还债的，没有特别原因，又不是圣人。
大恩即大仇，以杨帆心性，将来别说报答，说不定还能招来麻烦。
更何况，欠高利贷也是欠，欠他也是欠，杨家最终都是要还的。
只是，听到杨月要被卖掉，他于心不忍。
“爹，你放心，等我以后突破二重天，一定把小妹赎回来。”杨帆在自己老爹耳边催促着。
外面的许平安眉头舒展开来，为刚才的纠结感到好笑。
别人亲哥都是这般，自己又算什么？
许平安不想继续看下去，先一步返回药园。
院子内，摆放着火锅的桌子和杨月都不见了，屋内传来动静。
走进去一看，是杨月把东西小心翼翼收好。
“许哥，刚才外面刮风，我怕这些食材弄脏了给收进来。”
看到他回来，杨月腼腆一笑，又道：“我爹娘没事吧，那些坏人走了吗？”
看着女孩天真无邪的眼眸，再想到白天在青楼看到的那些风尘女子。
许平安心一横，用最快速度拿出笔和纸，道：“小月，接下来什么都不要问，什么都不要说，听我的话。”
杨月被吓一跳，但还是乖巧点头。
没过多久，药园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不用想就知道是王虎一行人。
他们不敢闯进来，因为药园是太玄门的产业。
王虎用力拍着木门，发出阵阵巨响。
等到许平安和杨月从木屋走出来，他大声道：“我们是来带她走的，她的父母已经把她卖给我们。”
他将刚才那张卖身契拿出来，上面白纸黑字，写明缘由和经过，最下面还有杨平亲笔。
就算是逼良为娼，流程还是要走的。
王虎给许平安看这个，是要得到许可进入药园把人带走。
他已经等着许平安点头默许，自己进门抓人。
“真是不巧，刚才我把杨月买下来，为我管理药园子。”
万万没想到，许平安走上前，也拿出一张卖身契，格式比王虎的还要工整，最下面有杨月按下的血手印。
跟着一起来的众人一片哗然。
王虎盯着许平安手里的卖身契，在看到价格时，质疑道：“五千玄币？你拿得出来吗？”
许平安一个眼神示意，杨月鼓起勇气走出来，手里拿着一叠玄币，不多不少，正好五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