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沉的夜色中，苏青走到一个角落里，“999，给我一个纪正东的面具。”
一张仿照纪正东的脸打印出来的面具出现在苏青手中，她将面具覆到自己脸上，贴合均匀，看上去就跟纪正东本人一样。
苏青拿出一卷《采薇图》，先去了第一个画店，画店已经关门打烊了，苏青“砰砰砰”敲起了门。
“谁呀？”
“老板，收画吗？”
老板一听就起来了，干他们这行的，有明面上的生意，也有暗地里的生意，那盗墓的，还有当家底的，都是半夜出动。
“嘎吱”一声门开了，老板探出身子，“什么画？”
苏青低声说道，“李唐的《采薇图》。”
老板一看，“这不是纪正东吗？听说，你今天在清心斋已经卖了一幅《采薇图》了，这幅《采薇图》又是怎么回事？”
苏青笑笑，低声说道，“那个人根本不懂行，我给他们的是赝品，真的仍然在我这里，老板请看。”
那老板接过去仔细端详，“果然是真的！”
“你收不收？”
“作价几何？”
“五千两！”
老板还价，“四千两！”
“成交！”
老板拿出四千两的银票给了苏青，苏青点点张数，将银票塞到怀里，“老板，此事悄悄进行，可不要跟别人说。”
“那是自然。”
双方心满意足，老板把门一关，赏画去了，苏青又去了第二家，如法炮制，再次拿出一幅《采薇图》，这次卖了五千两。
第三家，第四家，第五家......
苏青倒腾了一晚上，一直到天微微亮才收手，一共卖出去了十七幅《采薇图》，共收获银票七万九千两。
她在无人处，将面具扯了下来，然后回了纪家。
第二天下午，当纪家人正沉浸在赚了大钱的喜悦中的时候，大门被人一脚踹开了。
“纪正东，出来！”
“纪武辉，给我出来！”
一大堆人呼啦啦全都挤了进来，几乎人手一个卷轴，打头的，正是昨天那个白胡子老头。
原来，昨天晚上，苏青将那采薇图卖出去后，那些书画店老板们，今天一早就出去找客户了。
整个靳南城，出得起价的富商没有多少，不一会儿的功夫，一个富商家门口，就聚集了四五个画店老板，人人都拿着一幅《采薇图》，都说自己的是真的。
人们不敢置信，互相传看之后才发现，他们这些《采薇图》，简直是一模一样，连个小斑点的位置都丝毫不差。
人们再一问，卖给他们这画的，正是纪正东，而且都是昨天晚上！
这下子，人们炸了锅了，好你个纪正东，你竟然敢一画多卖！
不，不是一画多卖，到这个时候了，即使这画看着再真，人们也不会说它是真的了，李唐怎么会画这么多的采薇图出来，而且还一模一样，这肯定是纪正东仿造的！
听到这个消息，有更多的人赶来，最后数一数，一共十七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