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吃的太饱了，一会儿我们路上都开不了车了。”
“这是给父母的营养品，你们一会儿提上车。这是给你热的衣服。还有那天给你买的衣服。”
“还有吗？”
“啥？你说，差啥，我给。”
“还用明说吗？”水长生嘟囔着。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就是给那姓卫的要的路费。”
“这个嘛，他说，让我给，那我就看着给。转给你了，1000元。”
“打发要饭的？”
“你要讲理。我们也要过日子的。再说，我和爸妈平时去西安你给我们路费了吗？都是说一声，客气一下，我们自己花钱买的车票。”
“那不是没几个钱嘛？你们一人一张车票不到50元，你还找我报销啊？”
“那你不想想，你这次连吃带拿的，我们短了你嘛？就相当于介绍你份工作，连来去路费都包？你一点底都不摊？”
“去外地摘棉花，摘花椒，人家都给路费。”
“哪有我们这么多吗？行了，差不多就行了。你可想好，要是这次要多了，下次，就没有这么好的差事了。”
“行，真有你的。不愧是我水长生的妹子。再见，再也不见。”
“行啊，你以为我还像过去一样对你们有求必应吗？过去，以为你是大老板，就算将来嫁了人还要依靠你，过日子要你提携。现在嘛，用不上了。你钱没我们钱多，生意没有我们生意做的大，能给我们帮上什么忙？别的不说，就你那个小包工队，干10年，就是干100年也是那个怂样子。不是我小瞧你，你就没有做大生意的命。”
“你，好，你现在嫁给有钱人了，门槛高了，走，小焦，提着东西，我们走。”
“阿姨，帮他们提一下东西，送送客。”
水芙蓉站在门内，没有向外迈出一步。
小汽车通过门卫放行，走远。
“水姑娘，你是不是说的话太重了？你哥哥都生气了。”一个年长的保姆小声提醒。
“他那种人没皮没脸的，不说重一点，不长记性。
人家都是在家外挣钱。
他倒好，年年找家里讨要。
我父母高兴啊，这是男娃，这是以后要为他们养老养终的人，给。
年年种地存的钱都投资了他。
钱给他了，享不了他的福。去西安旅游，找他们，连正经的饭菜都吃不到嘴里。
我爸妈忍了。为了人家的家庭幸福，就只能自己受气。
两年前，生意折腾黄了，卖了家里的房子帮他。就是那悬赏的钱，这才给他们在西安买了房子。你以为，他现在还有钱吗？是把我父母手里的悬赏钱折腾完了，这才来讨要。
我以为这些年，他会有所改变，不曾想，他还是他。
真的是，秉性难改。
算了，但凡他还有点血性，就不会这样安于现状。”
保姆点点头，关门回屋。
“你们卫生收拾一下睡吧，中午我看会儿孩子。一会儿咱们出去吃。给司机留的早餐让他起来吃了。不然，中午就没有人开车送咱们出去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