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收拾完，林晚和几个鱼躺在一起晒太阳：“你们平常在海底都做些什么啊？”
“玩啊！”
“玩什么?”
洵仔细想了想：“唱歌，吹泡泡，追小鱼，游水，坐海龟......”
林晚听他说了一大串，一个有意思的都没有：“你们不上学么？”
“什么叫上学？”洵第一次听到这个词。
“额...就是看书识字。”
“书是什么我不知道，我知道字，但是那个只有大巫和继承者候选人他们可以学，我们普通人鱼是不能学的。”
林晚无语，原来还是个文盲鱼：“那你上次给我讲的那些故事，是从哪里学来的?”
“是泷讲给我听的啊。”
“那我舅舅也不识字？”人鱼的王也是文盲？
洵摇摇头：“王原来也是大巫的继承者候选人，只有一位会变成大巫，其他候选人会成为长老。”
林晚没想到，人鱼不识字，加上还子嗣艰难......人类有武器，能人异士又多，真的随时都有被灭族的风险。
林晚靠近洵，在他耳边轻轻的说：“我想帮你检查下身体......”
还没等她说完，洵就一下子弹跳起来，一个猛子钻进了海里，只敢露出一个头来：“你......我还未成年，你怎么不知羞。”
林晚没想到他反应那么大，怕其他两个鱼听到，又凑近了和他说：
“我会人类的医术，你说人鱼的子嗣艰难，我想帮你检查下看看是什么原因，能不能治疗。”
林晚当医生的时候，医院的公告栏上，她的介绍就是专治不孕不育的名医，她到死都没摆脱掉那个头衔。
洵低着头也不说话。
林晚又补充了一句：“你要是不愿意，我就去给浩做检查了。”
“不行。”洵又一下从海里窜了出来，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行，反正他心里就是不愿意她去摸别人。
最后洵只能乖乖就范。
林晚先给他把脉，没想到人鱼也有脉搏，而且还很强劲，能感觉出来身体里确实生机勃勃。
就是他们长期生活在深海，吃的食物也生冷，体质特别寒。
而且上天给了他们 200 年的寿命，肯定要在繁衍能力上弱一点。
其实只要他们和人类吃一样的食物，估计用不了多少年，就会有一部分体质好的人鱼，逐渐恢复生育能力了。
林晚让洵躺下，给他全身都检查了一遍，连鱼尾都没放过。
洵紧闭着双眼，呼吸都不敢大声，全身连着鱼尾巴都变红了。
他感觉自己要炸开了，不知道这种酷刑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浩和波不知道他们两个在做什么，直看得面红耳赤，他们都还是未成年的孩子鱼呢，怎么能给他们看这个呢？
洵实在忍不住了，小声嘟囔：“你好了没有啊？”
林晚偷笑：“好了，好了。”她把检查的结果告诉了洵。
洵等面色恢复正常才开始思考:“只要保持和人类一样的生活习性就可以了？”
林晚点点头：“要是着急的，我可以帮助治疗。”
她不想让人鱼灭绝，就要慢慢发展。
洵摇摇头：“我们没法在陆地上生活，更没法上岸采集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