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长身体不太好，你别介意。”鲁励先给许大茂身上喷了点消毒剂一样的东西，说道。
“没事。”
“过会说话，尽量小声一点，也别靠得太近。”
许大茂点了点头跟了进去。
整个地面都铺着地毯，走路一点声音也没有。
而大厅的光线很暗，可许大茂发现，到了书房更暗。
进去之后，以他的眼力只能看到一个黑影坐在书桌后面，靠着包裹着一层黑布的台灯，审批文件。
“首长，人已经带来了。”
“嗯，你去吧。”
鲁励答应了一声，慢慢退出了房间，顺便还带上了门，一切都很轻。
首长没说话，许大茂也就站着没动。
适应了好一会儿，他才看清首长的样子，眉毛很粗，身形单薄，说一句瘦骨嶙峋也不为过。
许大茂知道，这是元气长期损耗所致。
又过了一会儿，凌首长放下笔，抬头看了看许大茂，愣了一下神。
“坐吧。”
“是。”
许大茂小声说道，然后小心坐到了凳子上。
“下面的人汇报给我说，有个老中医，据说只有你知道他的位置，能不能帮我引荐一下？”
许大茂脑筋运转飞快。
这种小事不应该他亲自问才对。
他手下那么多人，很多大官，随便一个去找许大茂，都是碾压的存在。
那群人为了老领导的身体，会想尽办法，甚至会不择手段。
根本不用他亲自出面。
很蹊跷！
那就说明，要药是小事，考察他，或者见一面才是关键。
许大茂这又想不通了。
“首长，不用引荐，位置就在留村，白羊沟的一个山谷内，不出意外的话，老神医应该还在那。”
“嗯，好。”
凌首长点了点头，可能也没想到那么容易得到信息。
“有没有来部队任职？”
许大茂赶忙摇头。
“谢首长，我还是喜欢现在的工作。”
“也好。”
凌首长说完，按了一下桌上的按钮。
紧接着鲁励推门走了进来。
“送一下许大茂同志。”
“是。”
“谢首长。”
许大茂再次感谢，随着鲁励走出了书房，心中也松了一口气。
在某些方面，这位战神还是非常值得敬佩的，他的部队之所以战无不胜，在四大野战军中战斗力最强，和他这个最高领导善于教导有很大关系。
闲暇时，总把自己的战术思想细心教授给身边的每一个人。
长期的耳提面命，让他身边成长了一大批可用之才，可谓是桃李满军。
一步错步步错，现在已经在岔路上了，而且还在狂飙。
即使没有坠机事件，就这身体估计也坚持不了几年，何必呢。
书房里。
凌首长淡定写下了许大茂给的地址，在他脑海里，有整个帝都的地图，这个位置他也有印象，不难找。
根据调查和这几分钟的相处，让他看出了一点东西。
许大茂这人很有能力，也很识时务。
只是他不明白，闶升这个老狐狸为什么要冒着得罪工业部、化学部那群人的风险，非要把许大茂拉至麾下。
不过，见到许大茂的第一眼，他就明白了。
看面相就知道，这又是一只有道行的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