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的那一刻，小茹的脸还是对着王十二的，她的表情依然没有变，笑着，无声地狞笑着。
万俟阙丢下她无头的身体，走到了脑袋前，一脚踩了上去，骨头断裂的声音很清脆。
又带着噗噗的几声，小茹整个脑袋已经看不出形状了。
“十二，没事了，别怕。”万俟阙扭头对王十二笑了笑，想要收回脚，却发现鞋子被一些骨头卡住了，他气愤地在地上猛踩几下，这才得以解脱。
就在他踩脑袋的时候，小茹的身体一直是动着的，像是在寻找自己的脑袋一样，等到脑袋被踩坏了，身体就无力地瘫软在了地上。
脖子的断口处，不断有血液流出。
“你不是万俟阙。”王十二望着万俟阙的背影，慢慢地说着。
“我，我当然不是什么万俟阙。”万俟阙转身回来，表情异常的冷酷。
“我是可爱的张得俊呀。”可是下一秒，这家伙直接把两只手举过了头顶，给他比了个心。
“不，你不是他。”
王十二丝毫不为所动，而且此刻更多了几分冷静。
“你在说什么呀，十二，我怎么都听不懂了。”万俟阙说着，又开始朝着他走。
“他，才是万俟阙。”王十二指了指倒在地上的小茹。
“什么和什么啊，你把我说懵了，十二。”
“你别过来。”王十二朝着窗边退过去。
“十二。”万俟阙步步紧逼。
“有件事情你不知道，万俟阙的左手无名指，有一颗痣，但是，你的手上，并没有。”
王十二面无表情，挎包里的手随时准备掏出电棍。
“痣？”万俟阙抬起了自己的左手，看向了无名指的位置。
王十二等的就是这个时候，一把掏出电棍，开关扭动，直接怼在了万俟阙的脖子上。
“十....”
万俟阙想要讲话，但是身体抖动了几下，直接倒在了地上。
王十二鼻子狠狠地出着气，他刚才也是殊死一搏，若是被他到了面前，哪里还是对手。
王十二手里拿着的不只是电棍，还有一张符纸，管你是人是鬼，总是要怕一样的。
他又看向了柜子，发现刚才消失的婴儿又出现了，坐在那里看着他笑，就和刚才‘小茹’脸上的表情一样。
他之所以觉得万俟阙是假的，当然不是因为什么无名指上的痣，确实是源于他脖子上的那道痕迹，那痕迹一开始并不在他脖子上，而是在小茹的脖子上。
由此他大致猜测，痕迹在哪里，那个人就是假的，这么做虽然冒险，但是总好过受制于人。
更何况，自从万俟阙坦白了自己的身份之后，根本不会用那么奇怪的表情看向自己。
等他缓过神来，不由得又是一惊，因为柜子里的婴儿，竟然动了起来。
而他此时的动作，就和刚才小茹的一样，他在扭动自己的脖子，一圈，一圈，又一圈，那脖子如何能承受这样的扭动。
“难道，我猜错了？”
王十二不由得心中暗骂，难不成，万俟阙并不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故意引自己上当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