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无这种可能。”
不管怎样，程云凡打算抓紧时间先修复魂戒，到时候走一步看一步，敌在暗我在明，能做的只有做好充足准备。
灵儿又一次拨动了手中的竖琴。
悠扬的镇魂曲传遍整个灵魂之海，这么多年来她都在重复做着这种事，只为安抚这里的灵魂，尝试修复魂戒。
就在这时，程云凡又听到了一阵哀嚎。
是体内的万魂四象在那悲鸣。
“既然已经来到了此处，这些万魂我也没必要强留，我的本心就不是利用他们的力量，而是将他们从万魂幡中解放出来罢了。”
程云凡说罢，便在这灵魂之海中盘坐。
一旁的灵儿见此也没有多说什么，反而有些欣慰，自己的儿子至少有一个善良的心。
若是换做他人，真的可以这么直接就舍弃这万魂带来的力量吗？
要知道，一个人拥有魂戒之力，就可以拘灵遣将，将他人的灵魂作为调动，又或者换个方式将他人的力量占为己有。
占为己有，其实是一种极其阴暗的行为。
程云凡当时突破在即，没有办法只能借助这万魂的力量，从而练出了万魂四象，但这不是他本意。
程家人跟他有过节，而程云凡和他们之间也没有什么牵绊，但最主要的还是因为这程绝胜以及程天命。
其他人不过是受牵连罢了。
程云凡摇晃着万魂幡，自己没有完整的魂戒，之前没有能力将他们救出魂幡之中，只是借用其力量。
现在来到灵魂之海，此海正在感化这具魂幡。
“能炼化出如此邪恶又没有人性的魂幡之人，恐怕也就只有灵海了，他的罪恶真的无法偿还。”灵儿有些悲怜地说着。
的确，在那程家，灵海和程绝胜一起坑杀了程家，直接导致程家再也没有竞争力。
虽然残留了许多分部，但分部的力量完全无法与各大世家抗衡。
这才十三年时间，那些与程家有仇的，有怨的，全都找到了程家分部，让这程家本来还有成千上万的分部直接屠的只剩个位数。
无数孤魂暴尸在外。
程云凡将其解放，又尝试催动体内一半魂戒的力量，去看看能不能召集一些周围程家的亡魂。
奈何只有一半力量，大打折扣。
“我只能做到这些了。”程云凡轻声说道。
一曲悠扬悲伤的镇魂曲，灵儿张着嘴吟唱着。
“那些因程家争斗而逝去的亡魂们，愿此曲能给你们带来一丝为慰藉。”
曲终人散。
这些亡魂并没有什么怨恨，反而要感谢程云凡解救了他们。
若是一直被困在魂幡之中，那等待他们的只有永世不得超生，只要有人使用魂幡的力量，那便是万世不得安宁。
程云凡的力量也有所褪去。
此前因为万魂四象，有着极强的参透能力，当时就是因为有着万魂四象才得以一同催动青铜钟铃和命运轮盘。
说着，程云凡还要感谢这些亡魂。
万魂离体，程云凡感受到体内有着不一样的律动，那是魂戒在自己的道海中泛起了潮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