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到这里的时候，其实李凡已经大致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
如果猜的不错，
眼前这些画面，应该就是当初炼制山河戒和人皇带领上古三族强者逆天而上的情景。
也就是说，
眼前这位，是曾经跟随人皇一起，抵达域外世界的强者之一？
可他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而就在思索间，上方的画面再次改变。
这次出现的，是一处辽阔无比的天地，一眼根本望不到尽头。
在虚空之上，无数光芒闪烁，诸多神魔在奋力交战，呼风唤雨，毁山填海，连带天空都出现诸多的破洞。
而在更遥远的位置，还有一个巨大的人面，只是这人面少了一目，神色狰狞，而下方不远，还有一个傲然的身影持剑而上，光芒万丈！
仅仅是一个画面，却让李凡觉得呼吸急促，明明周围一无所有，却仿佛置身于漫天血海之中。
那是一场，
属于上古的神魔之战啊！
这也是李凡第一次看到，有关几千前那场域外之战的画面。
再然后，画面又继续变化。
图片中的主角，再次变成了最初的那个麻衣老者。
他盘踞在山洞之内，面色有些苍白，旁边放置着一个与其身型差不多的人偶，在周围还摆放着诸多雕刻好的妖兽雕像。
而最让李凡诧异的是，此时这个麻衣老者手里还握着一颗血淋淋的心脏，准备向身边人偶体内安装，而他自己胸口，则是一个血淋淋的大洞！
当看到这里的时候，李凡彻底明白了为什么眼前这个人偶会如此另类。
原来，
这个麻衣老者，居然把自己的心脏，移植到了这个人偶之内，将其做成了一个介于修士和人偶之间的特殊的存在。
但不管怎么说，骤然看到这幅场景，依旧让人觉得头皮发麻！
咕嘟！
李凡喉结抖动了一下。
此时他倒是想起了上古神剑干将莫邪的传说。
据说当初炼器神工干将与妻子莫邪为吴王铸剑，采五山之铁精，六合之金英，耗时三月，但剑却始终没有铸成，其妻莫邪瞒着丈夫干将，从剑炉壁上纵身跃下，以身殉剑，融于剑内，最终神剑方成，遂取名为干将莫邪！
当初听这般传说，都觉得匪夷所思，而看到如今画面之时，方才满心感慨！
这些画面如走马灯般在虚空中流转，最终化为诸多光点，尽数消散。
消散的是光点，
也是麻衣老者的一生！
那人偶坐在石凳上，身上的光芒慢慢开始暗淡，但他的脸上，却满是平静：
“方才一击，彻底耗空了老夫所有的气力！”
“你来了！我就不用再撑了！”
“这几样东西留给你！”
“剑符是当初逍遥剑仙赠予的！我身上的这些，不值钱，最珍贵的，在这里边！”
人偶伸手指了指旁边的一个黑匣，然后仰头看天，那目光似乎可以穿透山洞，直抵苍穹。
咔嚓！
咔嚓！
人偶的身体在节节裂开，而此时却哈哈大笑：
“世间大道万千！”
“机关术亦当列为其一！”
“老夫公输誉！”
“为后人守此处五千载！”
“死得其所！”
“快哉快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