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韶元如果当面指出别人的缺点，毫无疑问，这个人绝对跟他有亲密关系，比如樊胜美、邱莹莹、朱锁锁。
管得宽是因为想拥有她们，如果只是一般的关系，顾韶元才懒得管他们的死活。
“道理是这样没错，但你有没有想过，在对待金燕茹这件事上凶狠过头了。我都已经能想象到，风华集团破产被拍卖，至少有七个亿的债务偿还不了，那些债权人怎么办？”
“那些人拿不到赔偿关我什么事？我只是做我应该做的，就算我不做，也会有别人冲上来抢蛋糕。”
顾佳斜视着他，表情很不屑。
“你就是用这个麻痹自己的吗？认为你不当这个恶人，也会有别人来当，那还不如你来当呢，是这样吧？”
“你到底想说什么？嫌我做的太过分了？”
“我可以接受你用正常的商业手段获得利益，可是今晚，你跟谭宗明私底下约王总出来，密谋着如何坑死金燕茹，无耻到这个地步，你难道不应该反思一下自己？”
顾韶元被气笑了，“那如果我告诉你，是王总主动要当这个反骨仔呢？他第一个找上的不是我们晟煊，而是Jm的董事长郭华鹰。”
“郭华鹰做的比我们更狠，他们根本不打算要风华任何的资产，更别说承担债务，他想直接挖空核心团队。”
“老谭得到这个消息，担心王总跟Jm达成协议，截胡我们，才会主动出面拉拢他。”
顾佳愕然，怔怔的坐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有没有想过，一旦被郭华鹰得逞，风华集团除了核心团队以外的那些员工该怎么办？你做了半个月的裁员工作，应该很不好受吧？剩下的员工还有三千多人，有没有想过他们该怎么生活？”
“如果由晟煊拍下风华的资产，会保留一大半员工，至少这些人还有个饭碗，不至于一下子没了工作，又得去人才市场找机会。”
“随你怎么骂我，我至少比郭华鹰有良心。”
顾佳默然无语，悄悄的把手伸过去，抓住顾韶元的手背。
“我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样的隐情，是我错怪你了。”
顾韶元握着她的手，“我不想再跟你讨论善与恶的问题，人在倒霉的时候，就别指望周围的人对自己善良了，能不上来踩一脚的人都算是好人。”
“如果我哪天沦落成金燕茹那样，同样会有源源不断的人跑上来敲骨吸髓，手段不会比我高尚哪怕一分。”
顾佳想到了前段时间，拉着自己的手暗示潜规则的油腻男万总，不也是想趁着烟花公司困难的时候，上来踩一脚吗？
那个时候，自己也曾希望万总能善良一点，友好一些，结果呢？
“这样吧，我可以给金燕茹准备一份价值一个亿的海外不记名债券，让她带着这些债券跟她儿子出国去，前提是她得配合我们收购风华。”
如果金燕茹愿意配合的话，两方不用走法律程序，晟煊得到想要的资产，金燕茹也可以带着钱跟儿子远走高飞。
至于那些债务，自然得由金燕茹一力承担。
顾佳下意识的点头，这倒是个不错的办法。
“需要我做什么？”
“找机会试探一下金燕茹，看看她的态度，如果她宁死都不愿意配合我们，那就不好意思了。”
“我会想办法说服金总的。”
顾佳把头转向窗外，看着陌生的道路，由不得紧张了起来。
没有多嘴去问顾韶元准备带她去哪，结果还不明显吗？
顾佳很清楚，在她跟着顾韶元走进谭宗明的别墅开始，就没得选了，要是破坏了顾韶元的计划，他肯定不会放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