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青山白了陈歌一眼，朝着他骂道：“装什么纯情少男啊，你们现在这些小年轻不都玩得挺花的吗？”
“我可是正经人！”陈歌义正辞严道：“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为老不尊啊！”
袁青山便借着这个机会询问道：“老实交代，你跟我家宝贝闺女到了哪一步了？”
陈歌如实道：“什么就到那一步了，我都跟你说我是正经人了，你怎么不信呢？”
袁青山冷哼了一声，显然不相信陈歌的话，不过他向来思想比较开放，就算心里有些不舒服，但也懂得女大女世界，这些事用不着他去操心。
“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子君的事我就暂时不跟你计较了。”
陈歌看向柳馨问道：“杀了罗艺，也是郭破天的命令吗？”
柳馨这会也没啥好隐瞒的，便回答道：“禁武局有个叫大熊的，曾经在另外一个药商集团当卧底，这些人是跟赵国士打对家，前段时间收网，那个集团除了首领逃跑之外，几乎其他人都被逮捕归案了，也因此收缴了一堆武神丸。”
“郭破天想要利用这些丸子给学院抹黑，碰巧林天生正在以各种办法找寻购买丸子渠道，大熊就趁这个机会与之接触，在查出他是学院的学生后，便把丸子买给他，只是没想到林天生又把丸子给了罗艺。”
“而我是在当天才收到命令去处理这件事了，无论谁服用了丸子在学院里造成轰动，都必须来个毁尸灭迹，说得再直白一点，其实罗艺是当了林天生的替死鬼！”
陈歌接着问道：“也就是说，一开始，郭破天那伙人盯上的不是赵国士，只是单纯地想要给学院抹黑？”
“是的。”柳馨点了点头补充道：“至于杀你，除了想要引起禁武局跟秦倚天的矛盾之外，不多不少也是怕你瞧出这底里的乾坤，查到我们禁武局身上。”
这样一来，所有的事情都串联起来了，这件事最后会发展成这样，只不过是一个巧合叠加一个巧合再叠加更多的巧合形成的。
没有人一开始就计算好一切，只不过是局中的人一直都利用这些巧合而已，无论是赵金文还是赵国士，甚至是袁青山都在下棋，而林天生不过就是突然闯进来的一颗棋子罢了。
不过无论起因是如何，结果已经是这样了。
就像黄孝阳那本《旅人书》里面说得一样，人们只会去诅咒或赞美那场龙卷风，而不会试图去找那只在亚马逊森林煽动翅膀的蝴蝶。
这就是所谓的蝴蝶效应。
但有一件事还是让陈歌有些耿耿于怀，他皱眉地看向袁青山道：“她要杀了罗艺的事，你事先知情吗？”
袁青山知道陈歌话里的意思，他反问道：“如果我说不知情，你相信吗？”
陈歌就沉默了，而柳馨却说道：“这件事上，老袁事先不知情，我是昨晚才跟他说的，因为我很了解他，他有自己的底线，学生们就是他的底线，但为了不让禁武局怀疑，我只能擅作主张的杀了罗艺了。”
袁青山并没有辩解，只是摆了摆手示意柳馨别说了。
陈歌也没有继续追问这个问题，他其实并不在乎罗艺的死活，而是袁青山的态度，如果作为学院的院长，连自家的学生都算计的话，那这样的人是赢不到陈歌的尊重的。
但目前看来，袁青山还是有底线的，而且他也相信就算他不找上袁青山，等时机一到，袁青山也会给林天生讨回一个公道，只不过陈歌等不了那么长的时间而已。
“老夫这边已经按照你计划的那样配合你了。”
袁青山看了看时间道：“距离今天结束还有十个小时，我实在很好奇你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拉下赵国士。”
陈歌不急不慢道：“等着吧，时间还早呢，赵国士我吃定了，耶稣都留不住他，我说的！”
“……”
晚上五点，别墅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