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陈歌会露出这样的表情，因为此刻出现在他和付玉泽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应该还在帝都的孔圣才对。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说他与大师姐的失踪有关系，还是说……
没等陈歌想明白，他就感觉到身后的一股杀意，出于本能的他连忙第一时间躲闪，刚好就躲过了付玉泽偷袭而来的幽冥刀！
“我还以为在这个情况下，这一刀能够砍中呢！”付玉泽朝着躲闪到一旁的陈歌咧嘴浅笑道。
此时他的气质与先前那副正人君子的样子完全不同，陈歌从他身上感觉到的只有卑鄙和阴险，还有一丝狡猾，就像一头露出真面目的狐狸一样。
除此之外，由于付玉泽暴露了杀意，所以陈歌自然也感觉到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灵压，这股灵压十分熟悉，让陈歌恍惚间想起了在飞龙山的事。
虽然当时的陈歌陷入内心的争斗中，可他依旧能够感觉到外面世界的变化，而当时与袁青山对峙的那股强大的灵压，与眼前这股灵压极为相似！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陈歌恍然大悟地看向付玉泽道：“你就是那个杀死袁青山的面具男，对吧？”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付玉泽也没有必要继续假装什么。
他微微一笑道：“我记得当时你好像没有了意识，居然还能这么快就察觉到是我，确实值得称赞啊。”
“没错，我就是假的甘尚武，也是我杀了袁青山。”
“李元魁也是我的棋子，只不过他烂泥扶不上墙，我都让小馨帮她伪造遗书了，结果他还是没能坐稳武盟盟主的位置呢！”
付玉泽将所有的事情全盘托出，显然是认为陈歌在这种情况下只有死路一条，并不怕将这些秘密都告诉他。
陈歌也趁着这个机会问道：“所以，你为什么要杀了袁青山？”
“杀他的原因很简单，因为他是我的仇人。”
付玉泽回答道：“只不过比起我杀他的原因，你应该更好奇为什么我杀了他之后，至今还可以逍遥法外才对吧。”
陈歌说道：“这个我还真不好奇，你能做到北境的二把手，显然背后有人在扶持你。”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国会那些戴面具的人其中有一个是你的主子吧。”
“也是他允许你杀了袁青山，并且帮你善后的，只是我不明白，杀了袁青山，他们又有什么好处？”
付玉泽解释道：“袁青山是武神境，而且不像那边的孔前辈受国会的控制，还掌握着武盟这个民间最大的武装组织，这对于那些人来说，袁青山就是个不定时炸弹。”
“只不过碍于袁青山的实力，他们才一直没有动手，可袁青山犯了一个错误，他开始调查国会那些人的身份。”
“这是国会那些人最不能容忍的事，于是我看准了这一点，提出建议，与他们合作，联手铲除了袁青山！”
付玉泽所说的一切，大部分都在陈歌的预料之中，除了袁青山调查国会这件事，也就是说，袁青山的死是因为他彻底地站在某些人的对立面。
付玉泽接着说道：“这样做对国会有两个好处，一是帮忙解决了袁青山这个隐患，二是扶持新的武盟盟主，无论他是谁，都比袁青山要容易控制得多。”
“李元魁如果能够赢得跟你的交锋的话，国会那些人就会将他培养成一个傀儡，只可惜，他输给了你。”
“所以他们只能放弃了李元魁，而选择新的傀儡。”
陈歌听出了付玉泽话里的重点，他眯起眼睛问道：“也就是说，现在的袁小龙，也已经是他们的傀儡了？”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毕竟他们才是我的上级，该我知道的，我自然知道，不该我知道的，我也不会去打听。”
付玉泽笑道：“不过袁小龙如果可以坐稳武盟盟主的位置，那他的背后一定有国会的支持。”
陈歌趁热打铁道：“那么你能告诉我，国会那些人究竟是什么人吗，他们为什么可以强大到想要谁死就让谁死！”
付玉泽摇了摇头，并且拉开了衣领，露出里面一个奇怪的图案。
他指了指那个图案道：“我其实挺想让你死个明白的，不过我被下了诅咒了，一旦暴露他们的身份，我会当场被这个诅咒给杀死，所以无可奉告！”
陈歌嘲讽道：“真可怜啊，你为他们做了那么多坏事，结果到头来他们根本就不信任你。”
“我并不这样觉得，这个世界本就是等价交换的。”
付玉泽淡淡地回应道：“我把命交到他们手中，他们给了我可以杀死袁青山的力量和机会，你不觉得这才是真正的公平吗？”
陈歌一时间既无言以对，他只能换个问题道：“行，那我就不打听他们的身份了，我最后再问你一个问题，大师姐不在这里，那她到底去了哪？”
付玉泽摊了摊手道：“抱歉啊，这件事我也不能说，因为这同样涉及我身上的诅咒。”
先前付玉泽说过，他脖子上的诅咒，是当他暴露国会那些人的身份后才会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