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抱着胳膊，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两位高桥焕，然后又闭上眼睛思考了一会。
看他疑惑的样子，景光知道，自己已经算是很成功了。
两人的声音听起来没什么区别，脸也一模一样，零就只能从细节上的对比来找出破绽了。
按照他对高桥焕的了解，从说话或者平时的一些肢体动作上来判断会比较有效。
然而景光明显是在“演”高桥焕，零也没从他们的谈话间发现任何问题。
“我问你们二人一个问题——你们觉得，景在平时是一位什么样的男人呢？”零坏笑着问。
两个高桥焕交换了一下眼神，左边的那位先回答：“有耐心，很温和。”
这个问题的点其实就在于，一个人审视自己平时的行为，和别人的角度是有区别的。景光是专门思考了一下，高桥焕对平时的自己可能会有什么样的印象，才开口回答的。
然而，坐在右边的高桥焕却直接说道：“眼神和声音都特别勾人。”
此话一出，三个人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景光用胳膊肘撞了高桥焕一下，随后赶忙为自己正名：“零，你这问题问的也太狡猾了吧！还有你，焕，你对我就没别的印象了么？？？”
高桥焕心说，我这样说，其实都已经很客气了……
他故作思考了一阵儿，随后配合着点了点头，说：“嗯嗯，其实你说的也没错。对我很有耐心，也很温和。但是，要说刚才我脑海中的第一印象，那就是你……”
“好了，闭嘴，别再重复一遍了。”景光轻哼了一声。
零看高桥焕的笑眼里满是宠溺，忽然有一点羡慕他俩的关系了。
而且，他也能看得出，虽然现在景光和焕的工作都很忙，工作过程中也充满了危险，但他们俩其实过的是很幸福的。
“我从小和你们一起长大，单看举止其实都是分辨不出来的。”
零嘻嘻一笑，继续说道：“景，你的这一手易容，很成功。”
景光这才松了口气，去洗手间褪去了易容。
“我做了很多次实验，目前这一版本的面具是最透气、最真实的。”景光回到座位上，喝了口茶，说：“你不知道过去这几个月里，我伪装过多少人。”
高桥焕也帮他一起回忆：“我想想。不只是我，他还易容过我们小学时代的班主任、知名电影明星、便利店老板、他哥哥高明……现在他做一张面具只需要十几分钟，麻烦的是声音方面。”
“能易容成女人嘛？”零突发奇想地问。
“不能。”景光斩钉截铁地回答。
“其实是能的，只是他不愿意罢了。”
高桥焕笑道：“易容成女人会相对麻烦一些，比如他的胸部……然后就是需要穿高领的衣服，以遮住他的喉结。所以，平时他其实更倾向于易容成大众脸的路人，这样声音和发型什么的，都可以自由发挥。”
三个人又在店里坐了十五分钟左右，零接了个电话，说附近发生了一起情节特别严重的案件，需要过去看一眼情况，还问景光要不要一块过去。景光表示同意，毕竟他也很久没有出过现场了，说那就去看一眼吧。
不过，由于有卧底任务在身，这种场合下两人无法同行，零就先驱车去了现场。
十分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