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大男人挤在车里等消息，不知道怎么回事景光感觉特别别扭。而且，这种别扭感似乎也传染给了高桥焕。
高桥焕一会动动车窗，一会点根烟，一会又刷刷手机。他平时很少这样焦虑，景光就想着要不要做点什么，打破一下车里沉闷的气氛。
他也拿出手机，跟木佐打了个电话，询问伏特加的情况。
“他还没有醒过来。”
木佐站在走廊上，压低声音说道：“按理说，手术很成功，麻醉的效果也该过去了，可他却一直没有醒来。我觉得，他是有装睡的可能的。”
木佐把他们在医院的部署，非常详细地跟景光讲了一遍。
“除了我，其他人其实都不知道这间病房里的人是谁；他们也不知道这是您的指令，所以，请您放心。”
木佐的表情非常严肃，继续说道：“还有，关于之前那个犯了错的公安，上面下令要严惩。”
景光嗯了一声，用一种相对平静的语气说道：“我知道了。后续暂时交给你了，有什么情况立刻向我汇报。”
木佐：“是！”
电话挂断后，景光一只手托着下巴，朝着零那边的方向看去。这会琴酒还在驾驶座里坐着，零却不见了。
景光正想问呢，高桥焕先开口说：“别急，他在后座上。你打电话的功夫，零爬到了他的车后座上，不知道在干嘛。”
“可能是在换衣服吧。”赤井淡淡地说：“他的车后座上放了好几件衣服，他经常在后座上换衣服。”
果然，过了几分钟，琴酒和零一块下了车，零换上了纯黑色的西装和黑色的领带。零还在黑色西装里面，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衣。
“看样子他们是打算进入追悼会现场了。”
景光建议道：“不如这样吧，我易容一下，到追悼会现场周围看看情况。如果能找个机会混进去，那就再好不过了。”
“不必了，他发消息给我了。”
赤井拿着手机给他们看：“应该是他在车后座换衣服的时候找机会发的，是暗号，我已经破解过了。”
高桥焕看着他手机上显示的一大串符号，想起早些年的时候，自己也和景光也用暗号互过。
“你们肯定想不到，他和琴酒今天来这里是要做什么。”
赤井默默说道：“琴酒今晚的目标本来是一位社会名流，但偶然间他发现了雪莉的踪迹。雪莉在琴酒的保时捷上装了发信器，也听到了琴酒的电话内容。估计今晚她会出现在追悼会上。”
高桥焕有些疑惑了，问道：“确定是雪莉？不是别人？我怎么感觉……”
“不符合她的做事风格，是吧？”景光接上了他的后半句话，说：“就算她再厌恶这个组织，也不至于做出这么欠考虑的举动。”
“是的。”赤井点了下头，说：“走吧，他们走远了，我们也下车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