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潜行，宁羽衣甚至还顺便把那几个樱岛浪人的尸体收入空间戒指里面。
这都是修为啊，可不能浪费了。
魂蚁可从来都不挑吃。
他和张正天偷偷摸摸潜行到距离水晶大约三十丈的灌木丛里。
再靠近就很容易被发现了。
两头雷角仙犀和沧浪城的仙人们激战正酣。
双方都为了避免战斗的余波影响到水晶，导致大道之力无法出世。
于是很默契的和水晶保持在百丈开外的距离。
这倒是便宜了宁羽衣和张正天。
现在反而是他们两人的位置最接近水晶。
宁羽衣是第一次亲眼看见大道之力的水晶石。
根据七星殿的文献记载，这种水晶石会随机出现在仙界的任何一处地方。
它们就像是雨后的蘑菇一样，会突然破土而出，然后逐渐吸收附近的灵气，将灵气转化成各种不同的大道之力。
其实在水晶石出现前，附近的天地灵气就会逐渐发生异常变化。
卜筮神算术就是通过计算天地灵气的异常变化，从而推算出哪里会有大道之力形成。
一般来说，人道之力的水晶，会吸收方圆百里范围的天地灵气，持续整整一年才能蜕变成人道之力。
地道之力的水晶，吸收灵气的范围则会增加到千里范围，需要整整十年才能蜕变成地道之力。
每次地道之力出世前，各方势力都会倾尽全力提前布局，锁定地道之力的归属。
于是每次都会掀起腥风血雨，死伤无数。
至于天道之力，文献里没有记载。
不过根据宁羽衣自己的推测，那起码得吸收万里范围的天地灵气，然后过上一百年才能蜕变成型吧。
要不然，也对不起天道之力这样尊贵的身份。
宁羽衣派出灵仙蚁飞到水晶石上方，仔细观察它的变化。
很快，他就发现细微的咔嚓声不绝于耳。
碧蓝色的水晶表面已经布满了蛛网一样的裂痕，估计这份人道之力很快就会蜕变成型，破茧而出。
因天地有灵气，故万物皆可化灵。
化灵后，就会拥有智慧。
因此人道之力一旦成型，就会拥有独立的智慧和思维。
它会逃避敌人，寻找合适的地方自行修炼成型，而不是白白的被仙人或者仙兽捕捉炼化，成为他人的嫁衣。
据说仙界九域里的灵域，就是这些修炼成型的灵体们活动的领地。
由于仙域和那里相隔太远，中间隔着危险的兽域和魔渊，因此仙人们才无法捕捉到它们。
“人道之力快要出世了，什么时候动手？”
张正天双眼都在冒光。
恨不得把整块水晶拔起来，塞入空间戒指带走。
“千万别冲动，还没到时候。”
宁羽衣伸手按住张正天，生怕他一时冲动。
张正天趴在地上，深深吸着气，努力控制自己的心跳和呼吸。
玄阶仙犀似乎也发现人道之力即将出世，旋即不顾一切全力输出。
雷域！
雷角引动天地灵气，空气中的雷系灵气变得无比活跃。
宁羽衣悚然发现，自己和张正天的头发居然无风自动，向上飘了起来。
头顶上的空气，发出滋滋的电流响声。
滋啦！
大片的雷电从空中落下，无差别攻击方圆三十丈内所有物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