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威尔猛地从床上坐起，从噩梦惊出了一身冷汗，急促的呼吸着。大幅度的从床上坐起让他虚弱的身体有些没缓冲住，一阵无力感浑身软绵绵的靠在了床边，扶着自己的额头，努力回忆着。
“你……醒过来了……”
闻声看去，这才看到韩吉正一副猝不及防的表情坐在自己床头一边的椅子上看着自己，好像是一直在守着昏迷中的自己，被他刚刚那一下吓了一跳。
利威尔又揉了揉有些充血的大脑，还在适应着从梦中惊醒后的状态。
韩吉起身去倒水了，过了一会后，端了一杯水过来。
“我昏迷多久了？”
“三天。”
“三天？距离玛利亚之墙夺还战已经过去了三天？”
“嗯。”
利威尔有些惊讶，这可能是自己在母胎之外睡过最长的一觉了。
韩吉将水递给了利威尔，利威尔伸手接过，接着问：“成功了？”
“……嗯，成功了。”
“还有多少人活着？”利威尔还是忍不住问出了这个问题，因为他知道迟早需要面对。
韩吉犹豫了片刻，回答：“调查兵团活下来的人……不到十个，利威尔班除了露卡娜……全部牺牲……”
利威尔放在嘴边的水杯颤抖了一下，他眼神在突然间空洞的望着前方的空白处，像是被定格住了一样。
现在他知道，那不是噩梦了。
韩吉不忍的皱了皱眉微微低下了头。
“是我的错，如果我能想的更加长远一点，更早就预料到的话……可能就能避免了……”
而这话却并没有安慰到利威尔，反而让他的心被利刃刺进去了一样，噩梦中战友的那些话还在耳边萦绕着，像是永远摆脱不了的幽灵一般。
但心里还有一个念头，那是他最后的精神支柱，利威尔尽可能平静下来然后问道。
“埃尔文呢？他也死了？”
利威尔明显注意到自己问出这个的时候，韩吉的眼神躲闪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正当利威尔打算进一步询问时，韩吉像是预判到了他会开口问，赶紧先问出了个问题打断了他。
“你带人去突袭的事情我从露卡娜那里得知了，第二天边防军协助我们回到了你们穿过的那个树林，但很可惜……没有活口。所以……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利威尔沉默了片刻，他的另一只手死死地攥着，颤抖着。眼神中的杀气让韩吉都感觉到一股寒意。
接着，他开口说了起来，那天晚上的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