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会儿，狸栀看四下无人，又生出坏心思。
“秦师兄。”她站在原地不动，只是喊。
秦砚苏问：“怎么了？”他现在心情很复杂，可是正因为太多东西要思考，结果内心反而一片平静。
她闹，他就由着她。
狸栀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我脚痛。”
太一觉得这个场面很眼熟，猛然想起这很像之前狸栀搞的那一出英雄救美，她装作脚崴了，然后秦砚苏就在一旁默默等她。
不谙世事的长生玉不懂，自己的契约者为什么故技重施，难道她不知道秦砚苏只会——
哎？
太一傻眼。
这是什么情况？
狸栀如愿以偿被秦砚苏抱在怀中。她双手环着秦砚苏的脖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秦师兄，你不生我的气啦？”她仰起头问。
秦砚苏说：“生气的。”
狸栀嘲笑他口不对心，说：“生气你还抱我呀？”
秦砚苏说：“你脚疼。”
狸栀不依不饶，决定要戳破他的一切借口，于是毫不留情地和盘托出：“我装的。”
秦砚苏顿了顿，轻声道：“我知道。”
狸栀得到了想听的答案，心满意足得像只温顺的小猫，乖乖蜷缩在他怀中，还有一搭没一搭地逗着秦砚苏说话：“秦师兄，这样叫你真的好生分啊，你有没有字？”
秦砚苏摇摇头，说：“我自小就被师父捡回来，师父只传授我道法，并不行凡尘虚礼。”
狸栀说：“我也没有小名，你可以叫我栀栀。”
“吱吱？”
狸栀一看秦砚苏样子，就知道他误会了，纠正他：“是栀栀，栀子花的那个。”
秦砚苏问她：“这是你给自己取的小名？”
狸栀点点头，问：“好听吗？”
秦砚苏没有回答，只是低下头，声音缱绻，唤她：“栀栀。”
少女眼神清明，倒映出他的动情。
他说：“栀栀，我想吻你。”
也不知这场唇与唇的纠缠是谁先开始的，总之，等狸栀回过神的时候，已经被秦砚苏压在树干上好一会儿了。
狸栀偏开头，脸颊绯红喘息着，恼怒道：“虽然我脚痛是装的，可是我又没让你放我下来。你不准擅自放开，知道吗？”
秦砚苏说：“好……都听你的。”
狸栀说：“如今只有对你一个人说过我小名，公平起见，你把你的小名也告诉我。”
秦砚苏沉默：“我没有小名。”
狸栀想了一会儿，说：“那就提前叫你大师兄吧。我只有一个大师兄，你也只有一个师妹，好不好？”
回应她的，是绵绵密密轻柔的吻，落在脸上、脖子上，就像一场三月扬州纷纷的雨丝，清凉而湿润。
时间一晃眼就到了弟子资格争夺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