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爷爷没死！他没死！你们不许说他死了！”
女孩小小的身体剧烈颤抖，她捂住耳朵似是不愿再听。
“他没死的，他、他只是坏掉了。”
莫忧凑近屏幕想从另一张脸上看到认同，“我会把他修好的，就跟坏掉的玩具一样，补全再拼好。”
她环住自己，露出期许，“到时候爷爷就会醒过来，他会叫我，‘妮妮啊，怎么把手冻坏了’，‘妮妮啊，不可以做坏事哦’，然后我们继续像以前一样生活。”
她就像是点燃了最后一根火柴的小女孩，沉溺在虚妄的臆想里。
“对了，你看！”莫忧重新抓起华向明，“修补的零件！”
“爷爷坏掉了，缺失的部分可以拿他们的顶上。”
她怜爱的抚摸着华向明的头顶，“是你弄坏的我爷爷，所以要负起责任哦。”
女孩稍显稚嫩的童音却是让华向明浑身发抖，他终于把眼睛看向了那具尸体，只一眼就被吓得收回了眼睛。
即便经历了缝补，但大多地方露出的血肉都狰狞可怖。
尸体的上半身勉强还算完整，但下半身可以说是惨不忍睹了。
“盼盼！你在说什么胡话，徐爷爷他不可能……”
“啊啊啊啊啊！！！”
警察小哥下意识反驳，却见屏幕那头的女孩脸色猛地一沉。
她抽出男人的手猛地一掰，清脆的断裂声响起后趁着男人张嘴的空隙拔出他嘴里刀，再狠狠的剁下去。
鲜血飞溅了出来。
原本缓慢滑动的弹幕，现在飞速的刷过。
警察小哥也是目瞪口呆，谁都没有料想她做事那么果断。
莫忧仔细给华向明包扎了，他现在可不能死，活体零件要远比死了的好。
“现在可以把爷爷缺失的手补上了。”莫忧笑眯眯的拎着那节断臂在屏幕前晃动。
但很快她又笑不出来了，“少了一根手指，这个手是坏掉的手……不行！不能给爷爷换上坏掉的手！”
后面被震惊到的父子两个，闻言挤的更紧了。
徐五德看着越来越近的女孩，眼珠子转了转，肩膀一耸把徐三江拱了出去。
“唔唔”徐三江正好趴在女孩脚边，他不敢抬头，仿佛这样一直埋着就可以逃避一样。
那边的警察还在一直劝说，他只能寄希望于此。
余光中他看到女孩蹲了下来。
“那天，你把我爷爷按在地上打的时候，是不是很得意？”
“唔！唔唔唔！”徐三江猛地抬起，冲女孩不住的摇头。
莫忧伸手揪掉了他嘴里堵着的布团。
“我没打他！都、都是我儿子打得，使他让我把远华按住，说远华一直在乱动。”
徐五德看着一骨碌把自己全捅出去的徐三江，眼神里的阴狠都溢了出来，但在莫忧看过来的时候，他又着急忙慌的移开。
即便是现在被捆着，其实徐五德心里还是有些瞧不起莫忧。
不过是个小丫头片子，让他逮着机会一拳就能干趴下。
也就那两个怂包才会怕。
不过在此之前他还得跟那两个表现一样，太突出容易被针对。
莫忧可不会信他的话，犯人总是喜欢为自己开脱的。
徐三江见莫忧没有丝毫动容继续说道，“远华、远华当时一直在求饶，让五德别打他，他说他不要钱了，他要回家，回家给她的孙女买绿豆糕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