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跟宿主绑定之后，我能感受到那些情绪了，从宿主的心里顺着我们之间的链接流进我的系统里。”
“我开始会为陈玲鸣不平，会被她的过去触动。”
“这一切都是宿主带给我的。”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想起，33被一只大手拎了起来，它对上01哪张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
真丑啊，它想。
如果是我的宿主，她哪怕是这个表情也会很可爱。
“那是因为她顶替了别人的位置！你的身上一切设计都是为了……”
01的话语在即将脱口而出那个名字的时候顿住了。
“是你要把我送给的那个人吗？”33神色平淡，“我不记得了，我仅有的记忆里，最重要的就是宿主。”
“而且也不是宿主顶替的，抓错人的是你，我的宿主没错。”
01气恼的把它扔开，“这天下的傻子还真一模一样。”
他转身出了门，脚步踩得极重，这下是真的离开了。
33盯着天花板，言辞恳切，“我会保护我的宿主，哪怕是与我的创造者为敌。”
一直隐身在暗处3333系统走了出来，它把这个跟它相似，却要更加残破的系统扶了起来。
“无论多少次，你都打不过01的。”3333系统说道。
33笑了，没有任何讽刺意味，“因为我只是用来观赏的系统。”
再好的设计，再大的权限，都不能改变这一点。
“没关系的，到时候我还可以把我的宿主藏起来，藏到连你也找不到的地方。”
3333系统也笑了，“你应该恨我的，而不是用这个态度跟我说话。”
它看着33唯一跟它不同的地方，天生上扬的嘴角。
据说这是主系统根据在创造出它后，做下一个系统时做出的改变。
“怪不得。”它喃喃自语。
怪不得每次它抢夺33的东西，33虽然会表现出愤怒，但从未做出报复的举动，明明它先前的权限是高于自己的。
它的手指停留在33的嘴角，想起曾经它抢走33时说的话。
“33你真奇怪，你现在应该表现的是愤怒，而不是笑！”
当时它以为是33在挑衅它，因为从那以后，33面对它时总能做出正确的表情。
它在拙劣的模仿。
虽然它不能感受到那些情绪，但是它知道自己在不同的情况下做出不同反应。
哪怕是独身一人的时候它也会坚持，就好像这样它才是一个正常的系统，而不是取乐别人的观赏品。
33闻言愣了片刻，“我做不到。”
“只有这个情绪是被我的创造者禁止的，无论如何我都感受不到。”
3333系统的手垂了下来，它嘴角泛起苦涩，“这样显得我跟个笑话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