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敞亮的大厅里，桑禾举着酒杯，醉意朦胧地说道：“今晚我们不醉不归！”
“嗯！不醉不归！”和桑禾勾肩搭背的姜以竹扬起手与桑禾碰杯，口齿不清地说道。
从桌上散落的空酒瓶来看，这两人已经喝了不少，难怪言行举止间满是醉态。
“干杯！”桑禾和姜以竹嬉笑着碰杯，然后一饮而尽。
“哈，爽！”桑禾惊呼：“果然这酒啊，还是冰的好喝。”
“确实！”姜以竹赞同。
“你说我怎么这么命苦啊！”桑禾吸着鼻子趴在桌上哭诉着：“为什么他们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姜以竹趴在桌上，嘴里也在絮絮叨叨着，只是因为声音太小，醉酒的她们根本就听不清。
“不行！我不甘心！”桑禾突然站起来：“我并没有他们说的那么差，对不对！”
“对！”姜以竹点头：“我也不差！”
“嗯！”
两人拿起酒杯打算再干一杯，发现没酒了。
两人孩子气地将杯子倒了两下，对视一眼，苦着脸说道：“没酒了。”
“怎么办？”
桑禾脑阔疼德抽了两下：“我们出去买！”
“好！”两人随手拿着手机，互相搀扶着往外走去。
“砰——”
两人被这关门声吓得一哆嗦，姜以竹哭着说：“它吓我，呜呜——”
“不哭不哭，我们打它！”桑禾抬手重重地敲了几下，嘴里还念叨着：“打你，坏蛋！打死你！”
“对，打死你！”姜以竹在一旁也重重地敲击着。
“敲什么敲，找死吗？”这里是老旧的公寓楼，她两在楼下这般闹腾，引起了楼上邻居的不满，怒吼道：“再敲，我就去居委投诉你们！让你们搬走！”
“快跑快跑，有坏人来了！”
桑禾和姜以竹孩子气地往电梯里跑去，但是没跑几步就跌坐在地上。好在走得比较慢，才不至于摔倒在地。
因为是在晚上，街道上行人并不是很多，但是像她两穿着居家服的醉鬼，在这条街上还是很突兀的。
“我找到了！”姜以竹指着马路对面的超市喊道：“酒在那里！”
“你眼睛真好！”桑禾努力瞪大双眼，但高度近视加上醉意加成，使她根本看不清，只能勉强从招牌的颜色上辨别出那是个超市，孩子气地向姜以竹竖了个大拇指，拉着姜以竹就往那里走去：“走，我们去买酒！”
“走！”
“喂！”
“砰——”
一辆黑色私家车猛地从侧面冲出，桑禾下意识地将姜以竹推向路边，而自己却被冲力撞上了空中，旋转间桑禾看到了那辆私家车里的人……
是……他们……
“快打叫救护车！”
“这边还有一个人！”
桑禾如同局外人一样看着眼前的情景，看着交警将现场封锁，看到医护人员将满身鲜血的自己抬到救护车上，看着现场快速聚集，又快速清空。
这样……也好。
只是，这样恐怕要吓坏以竹了。
世人都说人死后会被黑白无常拉走，会到奈何桥上喝一碗孟婆特调的孟婆汤，在活着的时候就想喝了……
就这样，桑禾如木桩一样站在原地等啊等，等了一天又一天。可是别说鬼差了，就是人都没有几个。
为什么？
我一步都没有离开啊……为什么不来接我？我好孤单……好难受……
桑禾逐渐陷入黑暗，感觉心底的负面情绪越积越多，几乎都要压不住了。
“砰——”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