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算不上帅气，如果连疤一起看的话，还会有些渗人，更不要说现在的脸上满是血液了。
混混头目朝齐上啐了一口，很是不屑道。
“倒也是门当户对，把她带过来。”
雷电芽衣的脸上已经满是泪水，不过齐上看得到的很囫囵。
本就失去了一只眼睛视野受限，现在又因为对方的痛击，导致唯一可以观察的眼睛也半眯着。
“英雄救美，你是小说看多了吧。”
对方的言语嘲讽，没有对齐上造成太大的伤害，或者说，他听得到的东西很有限，不过混混头目显然并不满足于此，他的嘴唇贴近迷迷糊糊的齐上，在其耳边低语。
“不过，这女的还真是个极品，平时倒也没有机会，我还要谢谢你，带她出门，放心，哥几个会拍下视频，给你好好观望。”
齐上没有反应，混混也失去了兴趣，准备起身带着雷电芽衣走的时候，齐上猛的咬住了他的脖颈。
唯一可以造成有效攻击的武器，显然只有他的牙齿了，无论对方如何击打，齐上都死死的咬住混混头目，不肯松口。
嘴角貌似流出了血液，那不完全是混混的，还有齐上自己嘴里的。
混混无法挣脱，抬起自己手上的刀，朝着齐上的背后捅去，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痛觉的传递需要一些时间，不过哪怕感觉得到剧痛，齐上也不会松开。
混混头目一刀落下之后，仿佛失去了理智，手上的力道更大了几分，快速的抽动，血液飞溅，直到齐上的身体慢慢滑落，咬着混混脖颈的嘴也没了力气，对方才停手。
迅速后退，捂着自己的脖颈，手上的刀子带有的血液以及脖子上的血红显得对方格外渗人。
但更加恐怖的是倒在血泊中的齐上，他的身体没有动弹，死一般的寂静。
没等对方惶恐，身边就传来一阵巨力，混混头目的身体飞了出去，而击飞他的，是刚刚还被架着没有反抗余地的雷电芽衣，不，现在可能已经不是雷电芽衣了。
身周浮现粒子，雷电芽衣的身体飘了起来，她的手虚空一握，被击飞的混混头目身体就猛的爆开。
甚至那石块都崩的四分五裂，她格外的平静，转头看向其他人，而那里，不是刚才气势汹汹的混混，而是四散奔逃的人群。
甚至有些人因为找不到方向撞在一起，跌倒，平地摔络绎不绝，不过此时的雷电芽衣，目光并没有在其他人身上。
看着地上没有任何动作的身影，她的神情有了一丝动容，仿佛刚刚灭杀一人的不是她一般。
眼睛里慢慢恢复神识，她看着自己的双手，看着周围的混混，以及躺在地上失去生息的齐上。
“小姐……”
以往的称呼在脑海里闪过，她步伐踉跄的靠近，把对方的身体翻了过来，背后的出血量很是惊人，雷电芽衣手足无措。
眼泪再一次爬满了脸上，她抱着倒在血泊里的齐上，身体抽噎着。
也许是刚才的状态让她对世界多了一丝感知，她察觉到了微弱的呼吸，那显然不是别人的，齐上，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齐上的眼睛半眯，声音很微弱，但因为之前提起的原因，这里很是僻静，因此传递的格外清晰。
“怪物。”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让雷电芽衣的动作一滞，心里猛的颤了一下。
但只是犹豫片刻，她就拿起了手机，准备拨打电话。
突然，脑海里浮现出别的声音。
“他的目的不纯，但开始的时候对世界以及常识都有些理解障碍，若不是感受不到对方身上的崩坏能，我都以为他是我的同伴了。”
“行了，爱哭鬼，把他带回去，暂时死不了。”
几日后，齐上的意识才慢慢回归身体，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身上的伤还有些后遗症，不过因为没有起身暂时没有感觉到。
衣服被换过了，脸上也没有异常粘稠的感觉，直到准备起身齐上才感觉到背上的痛楚。
苏醒的位置齐上有所印象，是雷电芽衣的房间，特殊的陈列以及房间的一面镜子。
齐上撑着身体坐起，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单手扶着脸颊，他疑惑道。
肉眼可见的，从左眼直到右脸的一道狰狞刀疤，以及经过鼻梁的口子，样貌算不上帅气，已经很吓人了。
“我长这样吗？”
没等继续疑惑，他的耳朵动了动，看着床头有些破损的面具，一把拿起戴在了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