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交站的大门开了。
众人回神，这一家四口果然变了模样。
妻子跟儿子，身上被捅成了好多个血窟窿，还在外面渗血。
但妻子更惨一点。
她不仅身上多处血窟窿，手上和脸上，都有着不同程度的青紫痕迹，被人打的，被掐出来的。
妻子张嘴，她嘴里呕吐出了一滩血。
让人感到头皮发麻的，是她刚吐出来的，是她的舌头……
她的舌头被人割掉了。
而割掉的人是谁，不言而喻。
众人的目光放在了男人和女儿身上。
女儿头发凌乱，脖子处很长一条血痕，那头像是黏合在上面，随时都可能掉下来，被人当球踢。
她是被男人斩首的。
禽兽！
众人心中想道。
至于那男人……
众人看见他浑身湿哒哒的，但是他的头和露出来的皮肤，都是散发着烧焦的味道。
“应该是意外，他不是自杀。”
顾雨点道。
“他或许是想毁尸灭迹，结果不小心自己掉进了设下的陷阱，然后被电死了。”
应该是浴缸吧。
他想将尸体扔进去，然后不知道怎么的，自己先掉进去了，而这时候开关开了，导电的东西一通水，就死了。
男人并没有否认顾雨的说辞，他只是偏头，对着顾雨笑。
带着凶狠。
“死女人，你是不是也看不起我？信不信我一起将你杀了？”
他说着威胁着顾雨。
顾雨面无表情的，一脚踩在了女人掉在地上的舌头，吧唧一声。
踩得稀烂。
“啊，不好意思，没看见。”
男人：……
他立马就怂了，往后退了退，这时车门要关闭了，男人立马拉扯着三个死者，赶紧下车。
还对着他们三个吼。
“快点，不然我就又杀你们一遍。”
在外唯唯诺诺，在里重拳出击，典型的窝里横。
他下车时，顾雨伸出腿，将他绊倒，直接整个人飞了出去，摔了个狗吃屎。
但他不敢发作。
女人下车时，忽然回头，往顾雨的手心里放了一张纸条，然后木然的离开。
神情极其麻木，仿佛就是男人的附属品。
车门关闭了，那仿佛是两个世界。
男人又开始洋气了，他数落着自己的家人，骂骂咧咧的声音透过车窗传来。
“顾姐……你说这是现实中发生过的吗？”
明月复杂的问。
她还小，不是很明白很多道理。
顾雨摇头。
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清楚。
“他们为什么不反抗？为什么死了也不能摆脱这个人渣？为什么只有男人有意识？”
她一连串问出这么多问题。
顾雨想了想，就说，
“因为他们从未在这个世上活着，只是一具任人摆布的躯壳而已。”
明月不是很懂，皱着眉头，在想顾雨的这番话。
随即，顾雨摊开了那张纸条，一看，发现果然又是一条规则。
公交车规则：
助人为乐是好公民，若有乘客发现自己遗忘了目的地，请帮他们找到下车地点。
这则规则没什么用处，就是印证了顾雨三次说出目的地的举动是对的。
“说的都是废话。”
眼镜男看见了，忍不住吐槽。
但……真的没用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