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好吧，我说。”
楼昊九撑着下巴：“该从哪说呢？”
“算了，我直接说我的目的吧。”
“我想，让那个人或者说让那个生灵，彻底断绝所有实力不断翻涌的心思。”
“我想用那个人的手，彻底驯化那些势力。”
“然后…”
“九州十域归一，彻底统一中天版图。”楼昊九说着他的计划，这是他的野望。
他站起身，双手合缓聚拢，在他双手之内，是彻底归一的世界。
楼昊十看着对方的模样，根本没有一点开玩笑的心思。
他看着这一刻出尘，目光淡漠，将一切心思，都放在眼前世界的小球上。
这一刻，他拍案而起：“楼昊九！”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你这是在刨楼族的根。”
“你对得起起祖，皇祖他们吗？”
“你对得起乾坤之下，宇宙万方的所有楼族生灵吗？”
“你真的知道你在做什么？”
“你是在摧毁楼族的骄傲。”
“彻底宣布要和所有势力为敌。”
“你会打破如今的一切平衡。”
“你会成为颠覆这个世界的罪魁祸首。”楼昊十第一次如此失态，但这是对方的原因。
这样的事情，哪怕是楼昊十，想都未曾想过。
这是要改变整个世界的格局，又要死多少人，谁又知道呢？
他似乎完全没有计算所有花费的资源，所有消耗的生灵数量，以及，如今的世界格局和大陆板块的变迁。
如此大的动作，只能是时代的洪流推动，由一个又一个的时代，去慢慢变化。
可对方呢？
他居然如今已经想好了一切，甚至已经把这件事情摆上计划。
而这将来会得罪多少人，他真的算过吗？
听着楼昊十的这些话，感受着对方瞬间爆发出来的情绪。
楼昊九转过头，眼眸之中，星辰流转，又仿佛苍穹一般苍白。
“平衡？真的那么重要吗？”
“如果我的计划真的成功了，在我楼族没有损失，甚至代价可以忽略不计的时候。”
“促进九州十域的板块统一，促进这个世界勃勃发展。”
“如此庞大的功德，如此滔天的气运，你认为，就算我们楼族出了一位至尊，真的可以与其比肩吗？”
“楼昊十。”楼昊九这一刻静静的盯着对方的双眸。
“你真的知道要做什么吗！？”
“你真的以为我的野心，我的野望，我的计划，是你能理解的吗！？”
“我要做的事情，是哪怕贯穿岁月长河，也是独一份的！”
“我的所作所为，和那些无数个时代或者一个时代，诞生的一位至尊相比，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举世唯一，更是万古之首。”
“将来岁月长河流逝，我楼族的名号，将会响彻今后所有的日子。”
“千年，万年，哪怕百万年。”
“我楼族，也是主导诸域板块统一的最大推手。”
“哪怕从天道规则来看，哪怕从万古人心来看。”
“我要做的，也是世出到世灭，最为气吞八荒，最为值得敬佩之事。”
“如今，你是站在什么角度上指责我？”
“你认为凭你的高度，你的眼界，真的能理解我吗？”
这一刻，楼昊九瞪大了双眼，似乎在哭，似乎也在笑：“疯了！你真的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