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的剑并没有落在白牧丞手中，反而像是有自主意识一般，径直抹向他的喉间。
面对突如其来的失控，祭出风动的白牧丞赶忙抽身后退，提白剑相抗。
要说黑白双玉中最为诡异的，还数黑剑，甚至可以说有些邪门。
每每使用的时候，白牧丞都会有一种昏昏沉沉的感觉。
就好像意识被什么东西侵蚀催眠了一样，几乎不能自主。
因此，作战时若是只需要一把剑，他绝对不会让黑剑出现。
纵使研究黑白双玉多年，还有很多东西是他弄不明白的。
或许，双剑本身就是不该存在的绝世武器。
放眼天下间，能将两块属性完全互补的坚硬玉石精雕细琢为剑，独属一份。
黑剑的攻击，随机性很强，再加上速度奇快，对招不过几十，白牧丞身上已经有几处被割伤。
堪称绝世的身法，加上强大瞳术的支持，按理说，完全可以预测黑剑的运行轨迹，并完美避开的。
然而事实却是，白牧丞也暂时驯服不了。
腥红鲜血缓缓流出，顺着白衣滑落，月光下泛着莫名的妖异。
白牧丞冷着眼，感知锁定方圆十米范围之内，时刻关注黑剑的运行轨迹。
卫庄、盖聂二人则是在一旁观战着，不知道是否要出手相助。
鬼谷子曾经告诉两人，世间有的剑，是有灵性的，具有自主攻击的能力。
当两人询问真假时，鬼谷子给出了肯定的答案，不过也补充了一点——有灵性的剑，几乎绝迹。
偌大世间，再无铸剑师能铸造出这样的神剑。
剑的诞生，就像新生命呱呱坠地，很多东西都可以由此开始培养，包括足以将剑的威力提升几个档次的灵性。
可是，如白驹过隙的时间流转百年，不乏天资聪颖，实力高强之辈多如牛毛，能被孕育出灵性的剑，漫漫历史长河中，就连昙花一现都未曾有过。
鬼谷说有，也是据只言片语的记载，亦或是流传百年而不断的传说。
传说的出现不是空穴来风，或许很早之前，就已经有先辈臻至剑道极境，有灵之剑也切实存在过，不过是为人不知罢了。
故此，此间之事，两人也是理智看待。
如今看到白牧丞手中的黑剑竟然是一把有灵性的剑，两人再也无法保持淡定。
而鬼谷子之前应该就已经知道黑剑的秘密，才会说白牧丞是当之无愧的年轻一辈剑道第一人。
两人是被勾起了兴致，可白牧丞就难受了。
刚才使用的天衍两仪，另一个白牧丞毕竟是实打实的精神力幻化出来的。
能使用出鬼谷横剑绝杀一招百步飞剑，需要的精神力会少吗？
白牧丞的精神力几乎都快被耗光了，而使用瞳术又要利用精神力发动。
停下瞳术，黑剑的攻击轨迹也就没办法进行预测和推算，说不定会受更严重的伤。
不过，他并不打算让盖聂和卫庄出手帮忙，因为已经涉及到尊严问题。
如果败在自己的剑下，还能有什么尊严可说呢？
连尊严都护不住，只会让人看不起，后续产生的影响也绝对不会不小。
联想方才发生的一切，白牧丞觉得大抵是与八玲珑有关。
因为除玄翦外，八玲珑的其他人的灵魂都被黑剑吸收了。
这是瞳术状态下所见的，不会有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