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笑意收敛，也不知道是怎么出现在沐琳琅面前的，噼里啪啦朝着她的脸打下去。
几息过去，长歌稳稳当当的坐在椅子上，再看沐琳琅的脸，已然变成了一个猪头。
“继续！”
她淡淡宣布，无视沐琳琅怨毒的眼神，至于那张脸，原本也难看，现在更是丑的不能看。
“我杀了你！”
这次沐琳琅想要杀了她的决心明显要比刚刚更浓烈一点，随着她的声音，长歌的面前场景变了，四周变成了一片血红色的汪洋，里面翻滚着一张张充满怨气而又狰狞的脸。
他们伸出手拉着长歌的腿，拼命想要将她拉下去。
这个场景，长歌曾经在寒光界见到过，不同的是，那个时候，她是作为被保护的小修士，而抵御着充斥着漫天血雾和怨气的，是一个修炼到了金丹的小和尚。
这是血海。
若是成了气候，光是孽和怨就足以吞噬掉一个沧澜界。
不过，眼前这个……
长歌召唤长剑，飞至半空，血海的怨力蒸腾吹过她乌黑的长发，长歌眼神冷冽而坚韧。
“诛！”
红唇微动，一声既出，剑气如虹，冲天的光芒带着凌厉的剑气冲向血海，所到之处，血海退散，化为湮尘。
“噗！”
沐琳琅遭到反噬，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毫发无伤的长歌，“你，你不是厉鬼。”
“你到底是谁？”
“系统，到底怎么回事，我剩下七个道具都用了，为什么还没用，她要杀了我，你得救救我！”同时沐琳琅在心中呼唤系统。
“它自身难保，还能救你？”
长歌提着长剑笔直的站在满身狼狈的沐琳琅面前，剑尖指着沐琳琅，提醒她，“第三次！”
“系统，她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点帮我想办法，你不是说你是最厉害的吗？”沐琳琅拼命和系统联系。
“不清楚她的来历，但不论是谁，都难逃一死，用这个。”
沐琳琅的手里多了一个本子。
古朴的本子充斥着庄严，沐琳琅忽然狂喜。
“我管你是谁，现在你占据着柳长歌的身体，你就是她。”
沐琳琅往日甜美的声音变得尖锐，充斥着怨毒，手中的册子翻开，这次没有什么宏大的场面，只有沐琳琅猖狂得意的声音。
“贱人，你和柳长歌都得给我死！”
长歌感觉到了神魂上的震动，伸手捏住了那本册子，挥手抹掉了上面的符文。
“你阴我，你出尔反尔！”
沐琳琅被夺走册子，朝着长歌扑过来要抢，被长歌一巴掌拍在地上。
“兵不厌诈。”
长歌看清楚册子上面的字，感觉到了空气的波动，她反手捏住了想要逃跑的系统。
“作为同伴，当然要有难同享。”
长歌看着那团能量体，从她的角度看，这就是一团神魂碎片，倒像是不知道被什么人分裂出来的。
“你不讲信用，你说过三次的，你怕了，贱人，你怕了！”
沐琳琅捂着心口不断的吐血，她能感觉到生命力的流逝，说话越发肆无忌惮起来。
“聒噪！”
长歌给她下了禁言术，瞧见她神情怨恨，却说不出一个字来，只觉得心头刚被血海带出来的郁气这才消散了。
“和君子讲信用，那叫诚信。”
“和小人讲信用，那就叫傻。”
长歌嗤笑，幽深的目光凌冽，“不管你从哪里搞来的生死簿，你都没用了！”
话落，长歌已经在生死簿上写下了沐琳琅之后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