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要时改容换貌，保命最重要！”
“多谢师妹。”
三位师兄于是知道了，南烟染参加炼丹师大比时的容貌，是怎么来的。
“师尊，混沌圣火和寂灭陨雷已在我手，剩下三样禁忌元器定然是水、木、风了。”南烟染目露期待，“这水、木、风三器要去何处寻呢？”
卢川叹了口气：“染染，实不相瞒，为师也不知它们的下落。”
若是知道，他早就寻齐了送给小徒儿了。
“唯一肯定的一点是，禁忌元器不会与自己的主人处于不同时空。染染你在哪个界域，禁忌元器也会出现在哪个界域。”
“故而剩下的水、木、风三器，必然在九州，或九州外围。”
南烟染莞尔：“师尊不必叹气，既然是我炼制的东西，找到它们，是迟早的事。”
“为师叹气是因为……”
卢川起身，仰头望着伸手就能够到的苍穹，“确实迟早能找到，但此事宜早不宜迟。”
南烟染心中一沉，“为何？”
过了许久，南烟染才等到卢川的回答。
“很久以前，修士晋级，接受天雷淬体，不叫渡劫，而是——脱凡。”
“修士每一次晋级，都是脱离肉体凡胎的过程。对修士们来说，天雷淬体非渡劫，而是承赏，努力修炼获得应有的回报。”
“只有大奸大恶之人，才会不得脱凡，被天雷湮灭。非大奸大恶之人，修为到了，必会顺利脱凡。”
南烟染心中一动，隐约有个猜想。
而卢川接下来的话，也证实了南烟染的猜想。
“后来忽然有大奸大恶之人顺利脱凡，努力修炼、扎扎实实提升修为之人在天雷下灰飞烟灭。”
“这一现象，从开始的零星几例，逐渐增多，再到成为常态化。脱凡失败的修士里，天赋卓绝、气运极佳之人占多数。”
“脱凡也成为过去式，被人遗忘。晋级时的天雷淬体对修士来说，变为难以捉摸的劫难，谓之为渡雷劫。”
南烟染拧眉，“发生这样的转变，是因为……”
卢川语气寒凉：“天道产生了自己的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