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烟染看着卢川将她奉的茶一饮而尽，继而道：“师尊，我还有一事不明。”
“染染你说。”
“有了意识的天道既然非善类，为何还会在千年前助我封印九州？”
“或许，天道产生了一正一邪两个意识。”卢川的声音有些飘渺，“帮助你的，是正天道。”
“这样吗？”南烟染若有所思。
看来，正天道在与邪天道的角逐中，处境不容乐观啊！
否则，修士晋级时的脱凡，又怎会变成渡劫！
以及，天道誓约又怎会有失效的风险！
卢川打了个哈欠，“为师累了，先去睡会儿，你们师兄妹自己玩。”
话落，卢川将手中的拂尘往空中一抛，拂尘迎风暴涨。
卢川飞上拂尘躺着，由拂尘载着隐入层层叠叠的云雾中。
立于这九州之巅，南烟染当真有种“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之感。
她闭上眼，消化着今日听到的这些事。
聿深深地凝视着南烟染。
无论他的女孩有多少身份，她都永远属于他。
聿正想亲近下媳妇儿，忽然感觉到几道不善的目光。
在这梦神山，这几道目光的主人，除了媳妇儿的师兄们，也没谁了。
对于南烟染的亲友，聿当然是给面子的，正准备牵媳妇儿小手的动作顿住。
大师兄二师兄三师兄也已经从卫冕和楚天钦那知晓，聿并非大昭神国帝君之子，司空烬是聿的化名。
三位师兄很清楚自己不是聿的对手。
但他们身为南烟染的师兄，当然是输人不输阵。
楼霁雪温润的面容上，浮现一抹极淡的笑意，道：“多年不见，没想到，你居然会和我们小师妹走到一起。”
提到南烟染，聿淡漠的眼眸柔和了几分，“我很幸运，能遇见染染。”
听到两人的对话，南烟染连忙睁开眼睛，下意识奔过去牵住了聿的手。
聿唇角微勾。
楼霁雪冷霰宁究面色一黑。
师妹这是怕他们欺负她的男人？
卫冕和楚天钦在一旁看着，不敢说话。
南烟染意识到自己的举动好像是有点着急……
她面上一热，就要松开聿的手。
却被聿反握住，十指紧扣。
南烟染挣脱不开，暗暗嗔了聿一眼。
聿回以无限温柔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