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的斥责，白婼浅的火气蹭的一下冒了起来，将手中的茶盏猛地砸在地上。
“对，我就是不可理喻怎么了？！”
“我变成这副模样，还不是拜你们所赐！”
白婼浅眼中噙满了泪花，指着躲藏的吕璇哽咽道：“自从您瞒着我收她为弟子开始，您就不再宠爱我了……无论我做什么都是错的，我样样都不如她！”
杨甚蹙眉道：“小师妹……”
“还有你！！”
白婼浅怒视着杨甚，哭道：“你每次都偏帮那个贱人……联合她处处挤兑我，我变成这样都是你们逼的！”
“我犯贱！我堕落！都是我的自己事情，用不着你们来管！”
一时间，屋内除了白婼浅的抽泣声，再也无人言语，气氛冷凝到了极点。
良久之后，傅正寒看着抽泣的白婼浅，眸光变得柔和了一些，叹气道：“为师对你们都是一视同仁的，绝无半点偏私，你莫要多想了。”
白婼浅对他这话，自然是不信的，撇过头去哭得更加厉害了。
苏玉渊走上前给她擦了擦眼泪，眼中满是心疼之色，安慰道：“小师妹，你别哭了……”
傅正寒扶着额头叹息道：“行了，夜深了。你们都回去休息吧。”
“那师父我们告退了。”苏玉渊拉着白婼浅就离开了，吕璇也被刚才的气氛吓坏了，麻溜地离开了房间。
“浅儿如此怨愤……真的是为师错了么？”
闻言杨甚上前替他揉着头，安慰道：“师父，您有头疾就别再多思了……这些年来您对她的宠爱，徒儿都是看在眼里的，小师妹只是一时想不通罢了，以后她自然会理解的。”
“就现在她那个性子……”
傅正寒心中叹气起来，虽然以前对她的宠爱夹杂着白家的缘故，可是这么多年的相处中，他也是付出了真心去教导的。
“你也回去休息吧，明天还有比赛呢。”
“是，那徒儿告退了。”
随着嘎吱一声关门声，幽暗的屋内陷入了寂静，傅正寒揉着泛疼的头倚靠在椅子上，心中涌出一股股倦意。
不知为何，他心中竟然想起了夜泺，以前他的种种怯懦与讨好，在他如今看来却是小心翼翼的敬爱。
可是那些时光，都已一去不复返了。
夜泺已经不是当初的夜泺了。
他如今的优秀，足以让各方拉拢重视，自然也包括他这位曾经的师父。
他承认自己后悔了，若是当初他出手制止的话……
“哎，是我错得离谱啊……”
……
翌日，清晨。
石屹迷迷糊糊间探手摸了摸，这才发现怀中的杜皎兮不见了，他猛地坐了起来环顾房内，哪里还有她的身影。
“小兮……”
昨夜两人缠绵的种种，犹如梦幻的旖旎美梦，让他此刻都有些不可置信，眼角瞥见床褥上的一抹猩红，让他心头涌出一股股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