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陈思羽都已经睡着了，那三兄弟都没有什么动作。
堂屋里的烛火已经熄灭了，现在整个院子里一片漆黑。外面又下着雨，一丝月光和星光都没有，除了雨声和老妇人的咳嗽声，安静的让人害怕。
程栀拿出了包里的风油精，又是涂又是闻的，生怕自己睡着了。
肖斐然看到她这个样子，感觉她坐着都能睡着，“你要不躺下来眯一会儿？”
程栀倒了点风油精在手上，往自己的太阳穴上涂，摇头说道，“不睡，我心里一直都安不下来，睡也睡不好，还不如坐着呢。”
涂完了之后把盖子一盖，她看向了另一头的戚言澈，现在没有灯光也看不见他是睡着还是醒着。
倒是黑暗里的戚言澈，看见了程栀的目光，“怎么了？”
听见他说话就自然知道他醒着，程栀把手里的风油精往他那边一抛，正好落在戚言澈的怀里。
戚言澈拿起来往自己的人中涂了一点，果然清醒了不少。
坐在桌前的黄依依闻到味道，摸黑往程栀这边走，“姐，风油精能不能兑水喝的？我真的要困死了。”
风油精戚言澈还在用，程栀就只能把黄依依的头往自己的腿上一按，用自己手上残余的风油精给她先涂着。
但是由于太黑了，程栀又有点近视，她真的看不见黄依依的太阳穴和人中在哪里。
两只手就这么在黄依依的脸上瞎摸，非常艰难的定位到了太阳穴。
程栀刚想往上涂，就被黄依依一把拒绝了，“不必了姐，刚刚你的手差点杵我眼球上，我现在很清醒了。”
程栀：“……”你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于是，差点被杵瞎的黄依依又摸黑返回桌前，自己还没坐下，就听见了门外悉悉索索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