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相信，李凡不会让他失望。
破碎的虚空中，一条冰晶长路蔓延。
徐莽的枪，带着北疆万古不化冰原凛冽。
......
“吕孝义，准备出手！”
周伯兴说完，体内真气坍缩绽放，便是冲出。
“好！”
吕孝义点点头，手持双短戟跟上。
厉飞天三人，虽然反应较之吕孝义还慢半拍，但也随之冲出。
就在这时，一名青衫中年人出现。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陈魁。
他悬停在半空，原本冲出的五人身形骤停。
这并非是他们主动选择，而是被一股无形力量压制。
“稍安勿躁！”
陈魁说完，便提起酒壶，自顾自喝起酒来。
.......
陈魁竟然真突破了。
这种感觉，还真是熟悉啊！
看着骤然现身的陈魁，东方晴明眼神中多了一丝难以言说的味道。
虽说他曾有机会迈出那半步，人间无敌手境界于他如探囊取物。
但突破，便一切都是空谈。
直面这个境界的强者，方才能感受到这种强大和差距。
当然，这并不是东方晴明不出手的理由。
陈魁的存在，他并不确定。
之所以不出手，是因为东方晴明确信，李凡不会这样被困住。
无论从任何角度来看，李凡都不会就这么认输。
来了！
东方晴明目光如炬，看向被冰封的李凡。
“嘭！”的一声。
李凡胸膛之上血肉炸开，气血之力迸射而出。
血火在顷刻间，便是蔓延至李凡身躯每一个角落。
寒冰，被撕碎。
漆黑真气，勾勒出一尊法象。
法象人形，通体漆黑。
那双眼，散发着黑曜石一般色泽。
血火交织，凝聚出一把长刀。
当法象握刀的那一刻，便与李凡融为一体。
这，便是观自身带来的好处。
法象与本体，本就是一体。
源源不绝的力量，充斥这李凡身躯中每一个角落。
咚！
李凡一步踏出，虚空传来闷响。
漆黑身形，撕扯出一方天幕，迎击暴风雪。
“啵！”
当两种力量碰撞之时，虚空中传来气泡碎裂的声音。
伴随着这种声音，两种力量相互交织湮灭。
被力量裹挟的身影，依旧在向前。
等到刀枪相抵之时，冰雪与天幕同时消失。
火星，迸射。
刀枪，继续向前。
两人，刹那间错开而后继续朝着远处冲去。
直至，同时失控坠下。
李凡所过之处，冰晶洒下。
每一片冰晶，都带走一丝血肉。
顷刻间，李凡几乎变成一具白骨骷髅。
惨白骨架上，冰晶撕裂出一道道裂痕。
再向里看去，便是无尽雷霆之力。
蕴含着五行之力的脏器，被保护在其中，安然无恙。
李凡眼窝之中，血火交织。
他转过头，看向另一边的徐莽。
而此时，徐莽也在看向他。
徐莽的身躯，亦是与李凡一样。
血肉，寸寸剥离。
平整的切口，如同刻意雕刻。
双眼，依旧在，但在空荡荡的眼窝中，显得格外诡异。
他的脏器，亦是完好无损。
与李凡不同的是，他全身骨架上，没有丝毫伤痕。
单凭这一点，徐莽便知道。
他输了！
李凡，明显收手了。
徐莽激荡出最后一丝真气，问出了心中的问题，“你就这么自信，我杀不死你吗？”
李凡没有说话，但却肯定的摇了摇头。
后生可畏啊！
徐莽瞳孔涣散，彻底失去意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