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少爷。”阿顺应诺。
“记得好好照看它！”杨博道，“本少爷今晚就看它了。”
等杨博走后，阿顺拿出一把迎阳采摘的嫩草喂狍子：“六六，希望你真能助少爷转运，否则你就要被吃掉了。”
“也不知道我能不能吃到一次狍子肉。”
狍子似乎听懂了阿顺的嘟囔，吃草的动作止住了。
阿顺摸摸它的头，“多吃点吧，以后可能没机会吃了。”
狍子好像又听懂了，眼睛湿润，嘴里不停。
——
蒋府，也不算得府，只比普通人家看起来好一些。
蒋家鸣在房中和唯一的小厮密谋，“今晚你我蒙脸去静安村踩点，等那个凶狠的汉子不在的时候我们就冲进去抢劫！”
小厮显然不是个胆大的人，两股战战，“少爷，少爷我不……”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糊了一巴掌，“你再说这种话我就把你送到官府去！”
“少爷，我没有做那等事！我们去抢被发现了也是要被扭送官府的。”
蒋家鸣冷笑：“我说你偷了就是偷了，你说官府是信你一个下等人还是信我这个读书的学子？”
梁山水哭丧着脸，“少爷，我、我跟着你去就是。”
蒋家鸣得意的笑笑，“少不了你的好处。”
蒋家供蒋家鸣上学实属不易，但他又是个好色好酒之徒，家里给他买笔墨纸砚都被他拿出买酒寻欢了。
前不久父亲得病，家里花了不少钱，他不敢再提要钱的事，反正提了也不可能有。
今日见了年游，蒋家鸣一开始只是有意于他，后来见夫夫挣了好大一笔钱便萌生了抢劫的想法。
一个连狍子都拉不动的哥儿，他和小厮制服轻而易举。
他特地令小厮尾随了年游两人，又打听了消息，秦家的大郎和媳妇在镇上打工，二郎有时会独自进山，有时家中只有一个小夫郎和一个老妇。
听说他们家境也颇为殷实。
抢一次能大赚一笔，顺便还能享受那个貌美夫郎，简直是一举两得。
小厮身子发抖，几乎要哭：“少爷，我、我不要钱，到时候你放我走就行。”
放走他自然是不可能的，蒋家鸣还是表面答应了：“可以。事成我给你银子远走高飞。”
梁山水重重地磕了一个头：“谢谢少爷。”
蒋家鸣拍拍他的肩膀，“你可要好好出力。”
“去给我烧一桶水，我要沐浴更衣。”
“是。”梁山水躬身退出。
——
同样是夜，秦家。
年游抵住秦云池的身躯借着微弱的月光比了一个“一”。
秦云池咬了口小夫郎的手指不情不愿地答应。
秦家小院不如山里，一响一动都听得清晰，得需要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