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子党羽众多，是皇位最有力的竞争者之一，同时也是方甲选择投靠的党派。
老皇帝捏着胡子沉吟了会，果不其然，转头就问了庭序北的意见。
“庭爱卿，你觉得朕应该把差事给九皇子吗？”
一瞬间，庭序北被推至风口浪尖。
而风口浪尖本人还在摸小狐狸，可开心了。
还好他一心二用，庭序北持笏微微拱手，“但凭陛下做主，序北只听从陛下的安排。陛下指定哪位皇子，臣都会尽力辅佐他完成此事，不敢有意见。”
老皇帝明显被他的话哄高兴了，淡笑道：“好一个只听朕的安排。”
众人焦急地等着他接下来的话，可老皇帝却说：“此事容后再断，下朝。”
“陛下！事情紧急，速速决断才是啊！”
“陛下！陛下！陛下！”
一众大臣齐刷刷地跪下，非要逼老皇帝当场做出决定。
老皇帝怒得甩袖，“你们爱跪就跪着吧。”
这件事不好决定，几乎派出去解决事件的那个人就是他指定的皇位继承人了。
他拖了这么多年，至今也没做出决断。
庭序北闲庭碎步地离开，他披了件披风，如今入秋有些寒凉了。
他左脚刚踏出大殿就被一左一右的奴仆拦住了。
“庭大人，九殿下有请。”
“庭大人，三殿下有请。”
奴仆看对方的眼神都不怎么友好，恨不得拉过庭序北跟自己走。
庭序北拢了拢袖子，“庭某病躯不宜传给两位殿下，恕庭某不能面见两位殿下。”
两位仆人各自想了想自家殿下的脸色，有点为难，还待再劝，庭序北拿出一方帕子捂住口咳了咳。
“麻烦二位转告殿下，庭、咳咳……先……咳咳咳。”
后面一句话完全说不完整了。
年游躲在这人的袖子里，耳朵贴着手腕的脉搏，这人好着呢，装病。
哼哼。
看似柔弱，心肠蔫坏。怪不得祖先嘱咐不能相信人类的话。
两名仆人不好强求只得如实回禀自家殿下。
九皇子轩辕拓坐在黄金马车上心情不怎么好，他的脸色比平日里还要阴沉，转了转拇指的玉扳指，他对车上心情忐忑的方甲道：“你和庭序北是同期出来的吧？”
方甲战战兢兢地应了声是。
“父皇颇为信任他。”轩辕拓又说了一句。
方甲大气不敢出一声，轩辕拓声色浅淡的一句问话落下，他的心脏几乎都停了。
“你呢？”
是啊，他呢？
他是一甲，可却是被轩辕拓捧出来的啊，他还没为官之前就注定了是和九皇子同一条船的。
轩辕拓把考官泄的题给他，他挣扎了许久选择了名利，没有任何的自我见解，书写了文章。
他为了帮助轩辕拓职位上从了好几次便，也是这几次导致他失职而失望于皇帝。
轩辕拓怪他抓不住机会没能力，他又何尝不怪轩辕拓限制了他。
方甲猛地跪下：“臣无能。”
轩辕拓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废物。”
“是。”方甲打落牙齿往下吞，不敢反驳。
“你说他没了那段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