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司夜听到歆歆的声音嘴角先是勾了一下，随后有些疑惑，这丫头怎么连名带姓的叫他，平时都是叫帅叔叔的。
凌司夜进门看到姜全运马上明白过来。
这是要震慑别人呢。
他嗔了一眼歆歆，歆歆做了个鬼脸，“凌司夜叔叔，这个爷爷说要让我没有学上。”
随即她切换了一副难过的表情，“没有学上，我就没有办法学习知识，没有知识怎么报效祖国报效父母？没有知识以后我连烤地瓜都烤不上。”
凌司夜：“……烤地瓜？”
歆歆委屈道：“是妈咪说的。妈咪说我连十个数都数不清楚，以后烤地瓜都没人要。”
路昭昭：“……我说的是实话。”
凌司夜瞪她一眼，“实话就要说出来吗？要懂得保护孩子幼小的心灵。”
说到这个路昭昭就来气，歆歆都三岁半了，从一数到二十都不会，每次不是数错就是漏数。
人家是十一十二十三十四……
歆歆是十一十二，二十三，三十四，四十五……
她每次给歆歆辅导数学都窝一肚子的火。
幸好还有个天才安安，能稍微安慰一下她受伤的内心。
歆歆听到凌司夜如此袒护她，更加得寸进尺，“妈妈每次说我的时候，我都特别难过。我多希望我的妈妈能听进去您的建议，包容我，爱护我，做一个善解人意，温柔大方的妈妈。”
路昭昭：“……我多希望我的女儿自律自强，勤劳勇敢，勤俭节约，孝顺能干，暖心关怀，为家分忧，团结友爱……”
“妈咪，你不爱我了。”歆歆带着哭腔打断。
凌司夜赶紧把人抱在怀里哄，“你妈咪说笑的。”
路昭昭严肃的强调：“我非常认真。”
歆歆瘪瘪嘴：“妈咪，我错了，你原谅我吧，我以后再也不那么说了。你什么都不用改变，你就是世界上最好的妈咪。”
路昭昭语气缓和了些：“但是我说的是真的，希望你朝着这个方向努力。”
凌司夜剜了一眼路昭昭，抱着歆歆坐了下来。
他身体还没恢复，抱着歆歆有点累。
他一坐下，姜全运立即站了起来。
凌司夜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姜部长好大的气派啊，我家宝贝想要上学还需要问过你的意见。”
宝贝？
难不成这个女孩儿是凌司夜的女儿？
姜全运脸色大变，忙说：“不敢，不敢。凌总怎么会来这里？”
他的眼光在路昭昭和歆歆之间流转，没听说凌司夜有孩子啊，还是先弄清楚再说。
凌司夜在帝都是怎样的存在，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只希望凌司夜能给他一点面子。
他讪笑着开口：“这女娃是……”
凌司夜面无表情，根本懒得回答这个问题。
姜全运把秦霜推了出来，秦霜也怕凌司夜，但是想着许清颜是他的未婚妻，心里不那么发怵了。
她上前套近乎：“司夜今天怎么有空来这里？你认识这个女人啊？”
凌司夜看都不看她一眼，他一向瞧不上许清颜，更加瞧不上秦霜霜。
秦霜一脸尴尬地站在那里。
姜全运挤出一丝笑容，“凌总，我刚才听见这个女孩儿姓路，难道是您亲戚家的孩子？
凌司夜冷冷看了他一眼：“不管这孩子是谁家的，今天我护定了！”
这霸气的发言让在场人都愣了一下。
姜全运脸色难看，这话没错。
不管这孩子是谁，凌司夜要护她，谁都不敢动她一根汗毛。
“好的，我明白了，耽误凌总的时间了。”
他又对园长说：“今天这事我们晨晨确实有责任，就这样吧，我们也不追究了。”
园长松了一口气，总算解决了。
谁知端木玲子却不干了，“怎么就不追究了？你们家孩子可是被结结实实地打了几拳，哦，还被我们清渝踹了两脚。这么恶劣的事件，你们一定要追究到底才是。”
路昭昭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园长脸色发青，拉着端木玲子不撒手：“清渝家长，您都被气糊涂了，晨晨家不追究你，你还不赶紧带着孩子回去。”
“我不走，我觉得刚才的决定挺好的。就让我们家清渝没有学上，这样他才会乖乖跟我回去。”
端木玲子冲到姜全运面前，“要不你给我写个字据，就说不允许端木清渝在帝都上学，你再签个字。以后哪所学校敢接收我们，我就把这张字条拿出来。
端木清渝看不下去了，“姑姑，你再这样，我现在就给外公打电话把你嫁出去。”
端木玲子瞬间哑火，“行吧，这破幼儿园你想上就接着上吧。无聊，幼稚，脑子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