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报复了那些找上门的人？”顾彦坐在凳子上，看着飘在空中的小房子，淡定问道。
宅灵和顾彦不熟，不知道对方这是学的云杉吓唬人的招式，有点担忧顾彦对自己不满，但是……
“李家供养我多年，李家子弟全部被冤杀，我得帮他们报仇。”
顾彦挑眉，“想不到还是个有情有义的。”
李家出事正是最开始乱的那一年，当时很多事情都来不及问清楚，那些人要折磨人致死有无数法子，身体上，精神上。
当时‘顾彦’应该是听说过的，但那时候他还是学生，对此也没什么办法。
顾彦叹了一口气。
云杉抓着他手放到手心拍了拍，算作安抚。
“你把这些李家人的魂魄收回来做什么？”
见云杉看着自己，飘在空中的小房子抖了抖，“他们走了之后屋子太冷清了，反正他们一身怨气下去也要等，还不如先在上面看着仇人受报应。”
“也要等？”顾彦感觉自己听了一个大秘密。
宅灵顿了顿，“对啊，这些年地府生灵越来越多，要投胎转世不知道需要等多久。”
“……”顾彦已经麻了，把手从云杉手掌里抽出来，端起身前的薄荷茶水喝了一口，稳了稳心神，才向云杉开口问道：“尊上，这个世界还有地府存在？”
宅灵见顾彦不是问的自己，便在一旁沉默。
“有啊，”云杉淡定道，“要不然之前我放走的那些灵魂去哪。”
顾彦一想也是,但……
“那此方世界岂不是还有神灵？”毕竟地府存在的话，肯定就涉及到十殿三司，这里面不知道又是多少神灵任职。
顾彦虽然不觉得这个小世界的神灵多了不起，但还是有点惊讶，他之前还真以为这个小世界的神魔已经全部离开了。
“有，”云杉拿起茶壶给顾彦续倒了一杯茶水，“但应该不是你想的那样。”
顾彦好奇的目光落到云杉身上，希望对方能继续说下去。
“当时是走了一部分，但是应该是被逼无奈离开，”毕竟他们不离开，就得死，离开虽然艰难，但是万一找到新的世界，也算是保住一命。
“后面留了一部分干活的，毕竟如果没有轮回，这个世界很快就会乱，世界意识不会允许。”
当时世界意识逼那些神灵离开的原因就是——对方实在供养不起那些生灵了，他们继续在此方世界存在的话，可能就得一起毁灭。
“所以现在地府还真有神明呀？”顾彦喃喃道。
他虽然知道自己不配讲科学，但也没想到这个世界还存在神灵。大概是那些道听途说的消息听得太多，导致顾彦真以为此方世界神灵已经全部离开了。
毕竟敖不凡就是被那些离开生灵抛弃的，还有更惨的敖不饱，为了不让对方消耗这个世界的能量，各种杀阵困阵，顾彦猜测还有其他类似的被‘抛弃’。
但顾彦又想起一件事，云杉以前给张清淮两人传授功法的时候说过因果轮回，当时他只以为云杉是在说‘道’的规则，现在想想对方应该就是说的明面上的意思。
来日清算，未必不会视为欠债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