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克琳蒂娜的生母失踪后，安公爵并没有结婚。
所以理论上，所谓的娜娜莉亚夫人只不过是安公爵的情妇，并没有法理上的保护和支持。
也就是说，单纯按照常理来说，娜娜莉亚是可以和任何一个男性约会甚至结婚的。
大概是这样的。
反正李察就是这么想的。
他一语既出，众人就像是在大热天全身冷汗手脚冰凉，眼泪不争气的流了出来，恶狠狠的说一句“这个世界还能不能好了。”
谁也没想到李察会说出这样抽象的话语。
已经完全超出认知了，完全不知道该用何种态度来应对啊！
克琳蒂娜呆呆的看着李察，麻木了。
整个宴会厅都陷入了极度诡异而尴尬的宁静，共情能力强的人已经钻到了桌子底下。
宴会厅几百号人，全都僵住了。
人们的目光从李察看向了娜娜莉亚，再从娜娜莉亚看向了安公爵，最后又重新看回了李察。
突然好后悔参加这场宴会，我不会被灭口吧？
这是大部分人的本能想法。
而处在漩涡中心的安公爵却还是一副心平气和的模样。
他盯着李察，李察盯着他。
好像都摸不着头脑。
李察知道自己成功了。
在男主人家里，当着男主人的面，向女主人求爱。
正常来说，安公爵应该一刀把自己剁了才对。
但他没有。
那么一切就都明朗了。
如今的安公爵状态不明，但他一定受制于娜娜莉亚！
李察在极大的劣势下绝地翻盘，抢夺到了一些话语权。
李察打破了一切的宁静，他故意说道：“娜娜莉亚女士，可以请安公爵回应我吗，我是真心的。您为什么不愿意让他讲上一句话呢？”
娜娜莉亚沉默了许久，她死死的盯着李察。
眼底几乎都要漆黑一片，但完全不敢有任何动作。
垮个小批脸，像是要吃了李察。
李察已经知道了。
她知道李察已经知道了。
李察知道她知道李察已经知道了。
他们互相知道了。
现在，二人有了一个共同的，隐私的，绝不对可被透露的小秘密。
这个小秘密只能在二人最私密，最独处的情况下相互如同恋人一样充满恶毒的倾诉。
安公爵的状态一旦暴露，对双方都没有好处，但都单方面形成了战略威慑。
就如同李察前世的核威慑一样，没人敢把另一人彻底惹急，不然大家一起完蛋。
李察不知道黑梭口中可能活了八百年的安公爵为什么会沦落到如此地步，但娜娜莉亚绝对是个极度危险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