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进入了正题，程清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是，采薇想去县城做生意开饭店，到时候可能要用到大量的鸡肉，我们就想问问，你们的养鸡舍有没有跟我们合作的意向。”
顾长顺和顾冬来都很惊讶。
“采薇那丫头还会做生意？”
顾长顺不是小看商人，而是觉得做生意得有头脑，不是想做就能做的。
而且还要承担风险，别说现在政策放开，谁又知道风向会不会变呢？
更何况还要做好血本无归的准备。
“她也是在慢慢摸索，不过你们放心，该给你们付的款，我们绝不拖欠。”
顾长顺沉默了片刻，才开口道：
“我倒也不是怕你们拖款，就是现在我们养鸡舍都是对公，还没和私人合作过，也不知道你们能吃得下多少。”
程清早就做好忽悠的准备了，他从衣兜里掏出一份《养鸡舍发展模式及未来规划草案》递到了顾长顺手里。
“叔，现在国家大力发展经济，以后私有化经营模式将成为常态，你要是接了我们的单，也就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只有走在时代最前沿，才能比别人掌握更多的资源。”
顾长顺和顾冬来一起将程清的规划草案看了一遍，都在暗叹他真是个人才，里头的想法，他们以前见都没见过，而且很大胆，要是他们，想都不敢想。
“这……真的是未来趋势？”
程清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
“你们的心里不是已经有答案了么？”
顾长顺只感觉自己眼前豁然开朗，他甚至已经看到了养鸡舍上百亩的生产规模，看到了大队的街道上到处都是运输货物的卡车，家家户户都盖起了新屋建起了楼房。
“好！”顾长顺用力点头，“我就当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从队部出来，顾冬来骑车将程清和方水生一直送到了村口。
“你们真打算去县里做生意定居？”
“刚才不都说的很清楚了？”
顾冬来却是替吕采薇担心。
“采薇还怀着孕呢，你就不怕她累着？”
“那是她想做的事，我不会拦着，怕她累，我就多给她帮忙，给她安排好人手。”
顾冬来点了点头，他自问，要是关蓉蓉怀孕了，他可能做不到程清这样，他还是为人丈夫的觉悟太低，得多跟程清学习。
“你高考准备的怎么样了？”
程清有些意外，顾冬来怎么突然关心起他。
“差不多了吧。”
顾冬来突然面露惆怅。
“蓉蓉说想回沪市念大学，我在犹豫要不要跟着过去，可我过去，不就成吃软饭的了。”
程清笑着拍了拍顾冬来的肩膀道：
“你可别小看吃软饭，那也是门技术活，其实我也在吃我媳妇儿的软饭。”
见他一脸自豪的模样，顾冬来简直无力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