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能知道什么呢？”
张寒睁着眼睛说瞎话。
哪怕他知道什么，他也不可能直言不讳的告诉洪公公。
眼前这位公公，可是一位货真价实的宗师巅峰高手。而这样一位高手，却老老实实的窝在上京城的皇宫里，干着伺候人的活儿。
要说这里面没有什么猫腻，张寒是不相信的。
他极有可能是自己父皇真正的心腹，甚至是张寒父皇，特意培养的替身。
“那王爷接旨吧！”
洪公公也没有深究，就当着张寒的面，把皇帝陛下的意思，说了一遍。
总体而言，旨意可以分成三部分。
第一部分是夸奖张寒的功绩，说他为了天朝开疆扩土，是皇族张家几百年来，绝无仅有的天纵之才。
第二部分，则是阐述他的老迈。
听皇帝陛下的意思，别看他今年还不到五十，正值壮年。但因为早年游历江湖，受过不少暗伤。皇帝陛下现如今的状态，距离灯枯油尽，已经没差多少。
最后一部分，就是表明圣旨真正的意图。
有张寒这样一位能干的后人，就算皇帝已经老迈不堪，也能含笑九泉了。
虽然没有明言，但从旨意上来看，皇帝陛下想要传位给张寒的意图，已经心照不宣。
宣读完旨意之后，洪公公跟张寒重新落座。
“王爷还是早早回京才是，莫要辜负了陛下的一番苦心。”
洪公公说的情真意切，张寒却是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父皇春秋鼎盛，如今还没到知天命的年纪，怎么就想着禅位了！麻烦公公，回禀父皇，本王绝没有那样的野心，还请父皇收回成命！”
张寒同样言辞恳切。
但听他说这番话的洪公公，却感觉自己额头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
等一下。
圣旨上的确有禅位的意思不假，但并没有真正名言。
秦王殿下，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将禅位两个字说出口了？
他这哪里是拒绝？
他这摆明了就是要昭告天下人，他现在接的这个圣旨，就是禅位的诏书。
而且这件事情，以后就算是皇帝陛下本人，也没有办法分辩。
当初陛下在朝堂上，可是当着所有文武大臣的面，说了要禅位的话。
现在秦王又接了旨。
只要秦王咬死了，他接的就是禅位的诏书。
那生米就煮成熟饭了。
以后就算秦王真的做出什么事，那也是名正而言顺。
只要秦王府的实力足够强，就绝没有人去质疑这份圣旨的真假。
秦王殿下之前说，他没得到消息。
他这哪里是没得到消息？
朝堂当日发生的一切，包括什么人说了什么话，估计这位王爷都一清二楚。
洪公公是认识张寒的，而且是从小就认识。
在他眼中，这位王爷之前一直都是一位不声不响明哲保身的皇子。
现在看起来，他们所有人，当时都看走了眼。
这位王爷封王之后，短短一年多的时间，就迎来了腾飞。
缺少了京城的束缚，秦王殿下才真的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这毕竟是陛下的意思，王爷还是回去一趟的好。”
这个时候，洪公公已经笃定，哪怕他不说这番话，秦王也一定会回上京城。
秦王绝不会放过这一次，名正言顺掌控整个天朝的机会。
但洪公公还是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