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你手里的几款新药先给我。”这对父子之间，谈不上什么感情，存在的只不过也是利益的交换而已。
“爸，新药可以给你，但我想要什么，你应该清楚。”郭哲阳开口说道，眸光也变得幽深。
郭茂天愣了一下，马上否认，“没有！我手里已经没有了！你当时要的名单，我也已经给你了。这二十年来，那些人不是都在你的手里吗？”
“爸，他们都死了，除了小曦曦，我要救她。”郭哲阳语气冷淡，眸底浅浅泛过一丝担忧，但仅有短短的几秒。
听到他的话，郭茂天也恍了神，原来，都死了，除了楚家的那个小丫头，可当年他的目标原本不是她……
“那你救不了她，最终她的结果和他们都一样。”郭茂天不会在意那么多，那时，他和楚家是有合作的，若不是出了楚念曦这件事情，或许，楚家也不会家破人亡。
“不会的！我不会让小曦曦死掉的！当年，你怎么也没有弄死我？你既然不要我，把我送到孤儿院，你就不该管我的死活了，为什么要对小曦曦下手？为什么？”只要和楚念曦牵扯上关系，郭哲阳就会像变了一个人一般，变得歇斯底里。
“当年是什么情况，你不是很清楚吗？是她自己主动送上门的！”郭茂天从来不会觉得自己哪里错了，对他来说，只要是他想要做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哪怕不择手段又如何？
郭哲阳冷冷一笑，“那又如何？你的药不也什么成果也没有拿到吗？害了那么多人，你可真的心安！”
他起身，“爸，我不想到最后跟你撕破脸，你知道小曦曦对我来说很重要！只要你把当年的药给我，我就把新药给你，作为交换。”
“我是你爸，你怎么敢跟我谈条件的！”郭茂天气得脸色煞白。
“为了小曦曦，跟你谈条件又怎么样？”郭哲阳没有再多说，他知道楚念曦这一次疼痛之后，下一次只会更厉害，他不想让她受尽苦，他才会送了那一次药。
只希望他的药可以让她少受点苦，可以让她有更多的时间。
他走出了别墅，坐进车里，点燃一根烟，一口一口的抽着，直到烟盒空了，他才恍过神来，最近，烟瘾也越来越大了。
————
楚念曦和沈禹琛在研究所待了七天，每天都要抽一管血，哪怕王姨煮了她爱吃的，还有补汤，但她却没什么胃口，偶尔还会呕吐。
宋祁年说过，这些都是药物的一些些反应，或许，这也就是郭哲阳手头所研制出来药物还总是缺了点什么一般。
看着她每天吃不下东西，还难受，沈禹琛也跟着揪心。
如果可以，他宁愿替她去承受这份痛苦。
晚上，楚念曦依偎在沈禹琛的怀里，“禹琛，明天，我想回去了。”
今天已经是最后一管针剂了，不管结果怎么样，楚念曦也不想知道，她只想离开这里。
“好。”沈禹琛应下。
他看着楚念曦这七天来所承受的痛苦，他也心疼。
“你上次说的催眠，我也想……”楚念曦枕着他的胳膊，“五岁那年的事情，还有五岁之前的事情，我也想记起来。”
“念念……”沈禹琛微微迟疑着，有些痛苦的，不好的过去，他不想让她再面对。
他能够想象得到，究竟是多么不好的事情，才会让楚父楚母瞒了那么多年，甚至连医院的病历档案都没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