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伊斯丝毫没有顾及亨特的脸面，依然直言不讳。
以他目前在律圈的地位，根本不需要看其他人脸色，更不害怕罗顿律所在背后出黑手。
钱和地位，他早就拥有，现在不过是随心所欲的工作和生活。
帮助谢菲源于他对这位Z·国学生聪慧坚韧的喜爱！以及年轻时期他无法坚守自己原则的另外一种方式的补偿。
……………………
因为乔伊斯的强硬，这场股东会自然无疾而终。
回到办公室的乔伊斯，一改刚才的毫无顾忌，脸色逐渐沉重。
他明显感受到股东们对谢菲态度的转变，按照事态持续如此发展，只要国会有任何言语上的指责，罗顿可能会抛弃谢菲！
想到如此才华横溢的学生，会因此退出罗顿律所，他难以接受。
看来自己有必要给谢菲提一个醒，可话又该如何说出口？
乔伊斯一时有些为难。
他不仅仅是罗顿律所的高级合伙人，还是谢菲在哈弗的博士生导师。
难道他要告诉自己的学生，当初他授课时告诉他作为律师的标准，现在还要有政治选项？
不过转而他又想到谢菲的刁钻，真到最后不得而战的时刻，谢菲肯定也不会让罗顿律所顺心。
鹿死谁手还未知，到时候还不知糟心的到底是谁呢！
想到这里，他脸色终于回暖，脸上终于染上一丝笑容，他拨通了谢菲办公室的电话。
接到乔伊斯电话，秦穗穗吃惊于人真的不能惦记，刚想到乔伊斯，电话就打了过来。
“乔伊斯老师，我从昨天就在想，您大概什么时候会给我电话！”
“是吗？”
乔伊斯面带微笑，语气刻意带着冷意。
“是害怕我找你问罪？”
“怎么可能啊！”
秦穗穗笑容甜美，语气不自觉的带着对长辈的讨好。
“我总觉得您应该会质问我为何会签订如此巨额的杠杆协议！”
“哼！”
乔伊斯冷哼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小心思！”
“你还不是害怕总部强迫你违背职业道德，故意输了这场官司！”
“哪有啊！”
秦穗穗笑的越发畅快。
“谢菲！”
乔伊斯正色道：“董事会今天开了一个临时会议，对于罗顿站在通路集团对抗西西达，大部分股东对你的意见都比较大，希望你做好心理准备，如果国会那边真的有追责，罗顿可能就要放弃你！”
对于乔伊斯老师说的问题，秦穗穗早有心理预案，她笑着说道。
“乔伊斯老师，您别担心我，我心里有数，绝对不会吃亏！”
“你！”
作为罗顿的小股东，乔伊斯被这句话说的，一时不知该开心还是生气。
只能笑骂道：“谢菲，你还是安生点儿，让老乔伊斯在罗顿多待几年好吗？”
“遵命！”
“乔伊斯，我争取让您在罗顿律所，多待个两年！”
“你这个坏女孩！故意让乔伊斯老师为难！”
两人说说笑笑的，在电话里又聊了些这件诉讼的利和弊。
乔伊斯从谢菲的回答中感受到她的势在必得，这才放下心挂断电话。
乔伊斯老师的电话，算是给了秦穗穗一个信号，让她知道总部对自己的态度。
不过哪怕他们反对，她依然坚持自己的立场。
从决定回国那天开始，她就已经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