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通幽老怪的话，董洋眉头紧锁，顿时陷入了沉思。
原本想来只要抓住他，就能找出他背后的指使者或者是雇佣者。可现在看来，这事错综复杂，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于是，他决定把之前心里存在的问题，都向通幽老怪问个明白。
“老怪物，我想问你几个问题，”董洋转头对通幽老怪道：“希望你能老老实实回答我，否则……我就废了你的修为。”
通幽老怪连忙哀求道：“不要啊，不要费我修为啊……董小哥，不，董大师……您有什么疑问尽管问，我一定如实回答，绝对不敢隐瞒半点。不过，要除了……除了那人的信息之外。”
“那个人的信息，我不会再问，”董洋皱了皱眉道：“我想问的是你到底派了多少人到我们这里来做卧底，还有他们把公司账上的钱都卷走了，这到底是为什么？难道，你们五毒教缺钱缺得那么厉害吗？”
通幽老怪闻言顿时老脸一红，有些尴尬地道：“我就派了本教的圣女，假扮周琴，在你们这里做卧底……还有一个叫什么龙的大块头，好像是她外面雇来的，其他的人，我确实都不怎么知道了。至于他们卷钱的事，是因为……因为我教每月都必须要向那个人纳贡，所以……就只能出此下策了。”
又是那个人，董洋听了眉头更是锁得更紧了。
“我很好奇像你们这种教派，居然还会为了纳贡而向世俗伸手，”董洋淡笑道：“就凭你们能将假周琴扮得如此天衣无缝的水平，也足够傲世天下了，哪里还需要费劲心思去弄那些不干净的钱，难道就不怕惹火上身吗？”
“不不不，董小哥，您这说得是哪里话，”老怪物连连摇头道：“我们哪里会去赚不干净的钱啊？我只是让他们把卖古董的钱转到国外，然后在国外开两个公司，以维持目前的现状而已，根本没想要将郑家现有的公司占为己有……他们这么说的目地，或许只是想威胁一下郑家，好早点将书交给我而已。”
董洋听了抬头凝视了通幽老怪几秒钟，又启用心念之术探查了一下，证实他没有说谎，便点点头道：“那我知道了，卷钱跑路的事情，是他们个人所为。接下去，我也不会客气，一定得让他们全都吐出来不可，否则全让他们蹲监狱去。”
说到这里，董洋微顿了顿，然后抬头用异常惊讶地神情对通幽老怪问道：“还有一件事情我一直觉得很奇怪，你们五毒教的圣女假扮周琴，为什么会那么完美？以至于……她的几个女儿都看不出来。还有，真正的周琴去了哪里，莫非……是被你们给害了？”
“没有，我们没有害她，”通幽老怪的脸色突然大变，神情有些惊慌地道：“她……她一直在我五毒教，从未离开过半步。”
老怪物的这一句话出口，现场顿时炸了锅。
佩吟和佩凤一下子就围了过来，指着老怪就开始要人。就连一直在太姑姥姥身后没有说话的老太太，也按捺不住走了过来，也加入了要人的行列。
面对众人如此强烈的声讨，通幽老怪显然有些招架不住了。
董洋赶紧劝阻道：“佩吟，大姐，奶奶，你们先不要着急，能让我把事情先问完了可以吗？”
老太太点点头，对佩吟和佩凤招呼了一声，就重新走回了原地。
看到她们如此配合，董洋向她们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容。
随即转头对通幽老怪声音有些冰冷地问道：“我和你那个假扮我丈母娘的圣女虽然接触不多，但对于在外形上，我始终看不出有什么不一样……但是，这天下所有相像之人，总会存在着一些差异。哪怕就是同一天出生的双胞胎，时间长了也会看出来有所不同。”
说着，他指了指站在老太太身边的阿金和阿银，“他们两个长得总算是像了吧？不认识他们两个的人，短时间根本无法分辨。但是，只要见过几次，观察仔细的人，肯定能找出不一样的地方……但是，我在那个假周琴脸上，始终找不出任何破绽。”
董洋当然不能和他说自己用鹰眼可以分辨真假，但也就是一直分辨不了，这件事情才变成了他的一个心病。今天正好抓住了这个老怪物，他旁敲侧击地其实就是想问这个问题。
只见通幽老怪面色涨得通红，憋了老半天才长叹一声道：“事到如今，我也没有办法再隐瞒了。其实，是我让鬼匠给她换了脸。”
“鬼匠，换脸？”董洋一声惊呼，忍不住上前一把抓住老怪物，厉声道：“你说清楚，什么是鬼匠换脸？”
通幽老怪被董洋抓得生疼，挣扎了一下却没有挣来开，只能哭丧着脸对董洋道：“董小哥，你能不能轻点，我这把老骨头经不起你这一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