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雪澜近乎难以置信地瞪着华晨风，“晨风，你究竟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要我去承认这一切，那然后呢？你觉得你爸爸还会喜欢我吗？”
“我会被你爸爸离婚，然后我会被赶出华家，我是你的母亲，你竟然要这么对我？”
华晨风唇瓣轻抿，“妈，我会照顾您，即使没有爸爸，我都会陪您一辈子。”
“呵呵……”
姬雪澜听着他的话，讽刺笑了，“晨风，你究竟是真的太正直，还是从来没有敬爱过我这个母亲？”
华晨风紧着五指，“妈，正因为我爱您，所以我希望您走一条正确的路。”
“可你觉得，这是一条正确的路吗？”
姬雪澜讥诮地看着他，“晨风，我现在不仅仅是让你父亲失忆，我还推了悦欢下楼、让凌北辰重度昏迷，再加上几次暗杀未遂，如果判刑，我会被终身监禁，甚至直接死刑。”
华晨风瞳眸变了变。
姬雪澜笑，“所以，你没想过这个问题对吗？还是你觉得，只要我坦白了，白思景就会念在我认错的份上，原谅我？”
“而就算白思景能原谅我好了，你觉得凌西延会放着我这个极有可能还存着报复心的人，安安稳稳过日子吗？”
“不会的，凌西延一定会让我去坐牢的，然后，我就要去坐牢了，从此，你和小雅会被说成杀人犯的孩子，小雅才刚刚遭受网络暴力，你要她，再遭受一次网络暴力吗？”
华晨风彻底说不出话来。
姬雪澜眸底微闪，一步步上前，握住华晨风的手，说，“晨风，妈真的知道自己不对，可妈年纪大了，没多少年好活了，而小雅，她才风华正茂，你难道要她余生都活在痛苦中吗？”
“所以晨风，我们都退一步好不好？”
“你不要揭发妈，妈也保证以后都不再动余舒婉，可以吗？”
华晨风看着姬雪澜祈求的眼，那眸中闪过微涩和挣扎，终是说，“妈，您让我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