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凭什么做我苏家的孙婿？”
这位老人眼神锐利，梳得整洁光亮的银发散发出一股子严肃。
许锦语滞。
姥姥显然也不是想让他就这么回答一个笼统的问题，“我换个说法吧，你的家世如何？”
许锦有些走神，突然有那么一瞬间他感觉明悟，自己紧张什么啊？
她馋我的身子，我馋她的身子，明明两人之间只有肮脏的肉体交易，感情纯粹地不能再纯粹了，弄得这么紧张干什么？
许锦一下子放松下来，双眼看向对方，语气中带着一分理直气壮：“没有家室，平头百姓。”
苏沐瑶的手一直和他的手扣在一起，许锦能感觉到她手掌的温热，心里很有底气。
老人表情不变，但瞳孔微缩，显然她的心里并没有表面上平静。
顿了一下，并没表态，继续问道：
“你的优势呢？你能给苏沐瑶带来什么帮助？”
许锦想了想，坦白说道：
“与别人比我应当没什么优势，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现在根本没有能力帮助她。”
老人家一如既往地脸色沉寂，但在许锦看来，那是要爆发的前兆。
“既然你什么都做不到，那你想要从苏沐瑶身上获得什么么？钱？某样东西？或者其他什么的我都可以给你，但需要你离开我的孙女，你愿意吗？”
“不愿意。”几乎对方话音刚落，许锦便是摇头，语气很是平淡。
“不愿意……就是嫌筹码不够？”
“那您出价好了，但我觉得够不了。”
“这意思是苏沐瑶在你心里是无价之宝？”
“没有，只是不可能换罢了，不是一个层面的东西，没法做比较的。”
“呵呵。”老人不明意义地笑了两声，继续问道：“那么你喜欢苏沐瑶哪里？”
“不知道，没什么特别，也没什么理由，只是有时她一个小动作，就能让我开心很久。”
许锦看也不看苏沐瑶，但能感觉到侧面有一双灼热的眼睛，平静无比。
“那你呢？苏沐瑶，你喜欢他哪里？”
姥姥转头看向苏沐瑶。
苏沐瑶靠在沙发上，神态很是放松，摊摊手道：“跟他差不多吧。”
“嗯，等一会吧，就可以吃饭了。”
姥姥面上表情从始至终没有变化，留下这么一句话，站起身来向着外面走去，然后便上了楼。
姥爷坐了一会，安然地慢慢将茶喝完，然后一言不发地起身走出去。
许锦心中的阴云终于消散了，身体感觉都要僵住了。
这紧张无关乎自己的心态，是这两位老人本身的气质，光是坐在那里，就像两位大人物。
而同时也有些丧气，他也感觉自己待不长了，一会应该就会找个理由让自己体面地滚蛋了。
许锦身子骨散架了似的向后靠去，却在半路被苏沐瑶伸出胳膊勾着脖子搂进怀里。
许锦靠在温热舒适的肉枕头上，满心失落，却是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对不起苏沐瑶，我搞砸了，你姥姥姥爷看起来对我并不满意，以后咱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