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博衍蹲在地上贪恋地望着床榻上安然酣睡的女孩喃喃道歉，“……对不起。”
“无论是故意装作看不见你的喜欢，还是手里没轻没重伤了你……都很对不起。”
他轻轻握住她的手，摊开她的手心，看到已经结痂的擦伤，心里一抽一抽的疼。
涂抹了伤药，他低头克制地吻吻她的指尖，给她掖了掖被角，再次贪恋的看了她一眼，眼角的泪悄然滚落滴进了她的手心。
额间银白色的印记在他那张清冷的脸庞上无端凸现出几分孤寂。
半晌，他眼睑轻颤，缓缓闭上眼。
再次睁眼，已然变成了小五。
而无人察觉的攻略进度条在他变成小五之前骤然满格，却又眨眼间变回了1%。
小五看了眼姐姐手心里的泪痕和那一抹刺眼的伤，低声骂道：“你就是个懦弱无能的笨蛋，糟蹋了姐姐的心也糟蹋了自己，愚蠢透顶，也无耻透顶。”
说着他爬上姐姐的床，隔着被子将人圈进来怀里吻了吻她的眉心。
“姐姐……，你气他可不能气我，我一直都很乖的。”
顾箐蹙了蹙眉心，迷迷糊糊睁开眼，发觉自己正被人紧紧抱在怀里。
萦绕在鼻尖熟悉的青草气味，以及这黏糊劲儿，是她家小五没错了。
“小五……”
她坐起身揉着眼睛，却没注意将手心的药揉进了眼睛里，“嘶……怎么回事？眼睛好疼。”
小五急忙握住她的手，自责道：“对不起对不起，姐姐，他给你手心里上来药，我忘记提醒你了。”
说着凑近顾箐的脸仔细瞧，“姐姐别动，我看看眼睛，若是严重得宣太医来瞧。”
顾箐眼睛问题不大，就是进去了点刺激的东西，流一流眼泪就没什么问题了。
她泪眼朦胧将小五的脑袋推远，“你是说，楚博衍来给我上过药？”
小五乖巧点头，“害姐姐受伤，他也不好过……。”
呸！
干嘛替那蠢货说话？
小五迅速改口，“他好过分，对，他害姐姐受伤，简直太过分了。”
他凑近给她轻轻吹着眼睛，细心将她脸上的眼泪擦干净，看到姐姐盯着自己的手心出神，他眼珠子转了转，开始告状。
“姐姐，我讨厌他。”
“他为了不让我出来，一直强迫我睡觉，我能听到你们说什么，我能听到他欺负你，可我就是醒不过来。”
“他还骗姐姐，他明明随时可以让我出来的，他是个骗子。”
“他骗了姐姐好多事，他说他心里没有姐姐也是骗姐姐的。”
“姐姐，你只喜欢我一个人吧，我不会骗姐姐的，我也不会推姐姐，也不会害姐姐受伤。”
瞧瞧？
还是她家小五可爱啊。
顾箐大哥一样搂住小五的脖子，两人一同倒在了床上，她口是心非故意道：“我觉得你说得对，那咱就不要他了。”
小五侧过身面向她激动道：“真的吗？可是你说我们是一个人。”
顾箐眨了眨眼装傻：“是吗？我不记得了。”
小五微怔后了然，往前贴近她，鼻尖时不时蹭一下她的鼻尖，两人呼吸交融，“姐姐，他很聪明的，这点激将法对他没有用。”
顾箐轻笑，“那你说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