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不知道自己是挨了什么人一脚，直接摔了个狗吃屎。
不，他是吃了一嘴的冻土。
牙都要磕掉了，但是怀里面的东西还是没有被摔倒。
身后突然出现了一阵破空的声响，林白好似是认命了一样，抱着怀里的东西，整个人都蜷缩起来，妄图使用自己的身体来保护这些根本就没有生命的东西。
寒光一过。
电火流星。
林白被人抓着后脖颈的衣服拖了起来，被季云承护在了他的羽翼之下，紧跟着上来的人是林霁，他脸上还顶着被季云承打红的巴掌印。
现在和季云承一左一右，将林白护在了中间。
短短的时间里，林白本来是拽着季云承的手已经换到了林霁的身上。
来不及让季云承惋惜，对面已经来了一箭。
正当面门，他身后就是林白，季云承避无可避，干脆转身，搂着林白的身体就地一滚。
还不忘踹开林霁。
林霁：“殿下！”
季云承崩溃：“对不住！”
林白瑟瑟发抖，拿捏住了小可怜的样子。
“殿下∽”
玉环：“你喊的像是祸国妖妃。”
“祸国妖妃”林白蜷缩着，却还是鼓足了勇气，他竭尽全力的隐藏自己，尽可能的不让季云承和林霁在和别人对打时候，还要因为自己分心。
他脸贴到了季云承的后背，被血水喷湿了的衣服弄脏了他的脸。
林白恐惧的看着周围的一切，完全不愿意再次回想起来。
***
鹿渊看着下面的战场：“收回来吧，像是猫逗老鼠一样，不要一次性全都弄死，不然就不好玩了。”
万宝却有些犹豫，但秉承着自己在鹿渊面前还是能够说上两句话的。
“只是逃得太远，要是知道了是我们……”
要是被季云承发现现在是北历的人来追杀他们的话，两国之间刚刚平息的战火势必要再次掀起。
不如就此将季云承了结。
按照南越的那群文人性格，不过只有纸上谈兵的本事罢了。
“这是我们的人？”
鹿渊噙着笑意，看着下面的那群人在上演的最后闹剧。
“有时候自杀自灭可比我们外人动手要来得更快。”
万宝这时候才忽然想了起来，他们刚开始来的时候不过是带着三五个侍卫，后面的很多人都是在进入了原本被南越夺回去的城池之后才出现的。
联想到现在南越国内即将爆发出来的战争。
鹿渊现在说话的腔调就是在戏台子下面看戏的爷们儿，有一句没一句的点评着。
“打吧，打吧。”
“最后的赢家是谁，还未可知呢。”
“别伤了我的小玩具。”
万宝跪了下来，以示臣服。
***
林白想不起来那场突出起来的刺杀究竟持续了多长时间，只是在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别的地方。
原本四五十人的队伍现在也被冲散。
林白坐在季云承的身前，鼻腔里是身后人身上的血腥气。
死伤的人数有多少现在没有办法去确认，现在跟在季云承和林霁身边的，除了霍凡和林柯之外，另有二十来人。
其余的……
林白身上的衣服被季云承拢了拢。
“冷吗？”
一夜的奋战，季云承现在的声音就像是被沙石打磨过一样。
粗粝难听。
林白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