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庆县的青楼花巷里少了一位姑姑，没有人记得她的存在。
一如六年前，安庆县有名的聆乐坊被大火烧得一干二净，却找不到凶手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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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白对于吴瑕玉说的话很是震惊，因为在李家兄妹的身上，最最明显的也就是李璇手腕上绕着的那点黑色雾气。
期间相隔也没有几天的时间，李璇已经全身都围绕着和小雀差不多的感觉。
吴瑕玉今天似乎是想要做个良师。
“再来说说，李璇和之前有什么差别。”
林白几乎是绞尽脑汁，并没有去说什么“自己上一次只是瞥了一眼，没有仔细看过”的话来逃离这个问题。
他想了很久，上次急急忙忙的从吴瑕玉的葫芦里逃出来，随着自己的本心逃到了许莹的身边，想要藏身进她带在身上的铃铛中去。
只是慢了几步，又被吴瑕玉抓了个正着。
那时候的李璇坐在许莹的旁边，说话也是愣头愣脑的。林白当时虽然被吴瑕玉贸然追来的事情搞得心中害怕，却也还是注意到了李璇。
“那时候的李家小姐似乎……没有、没有昨日见到的美。”
他毕竟是个男子，评论女子样貌这样没有品的事情，林白觉得很是羞耻。
吴瑕玉点头：“继续说。”
“手腕上的雾气不见，转而成了和小雀差不多的感觉，可不同的是，小雀是鬼，而李家小姐还是活生生的人。”
“嗯，不错。”周昀也赞同的点头。
心中感叹；吴瑕玉这小子之前还是愣头愣脑的样子，可即使是在那样的情况下，还是看清楚林白的身份，并且将其留在了自己的身边。
日后若是林白能多加修炼，对于吴瑕玉来说，那可是天大的好处。
当然，那得要林白认主才行。
周昀看了一眼，正满脸都是慈爱，眼神中透露出来的情感，就好像林白是他那隔代的孙子一样。
“……”认主这件事看起来很悬。
按照吴瑕玉现在的神智状况，谁认谁是主子，真不好说。
林白支吾了一声，实在是说不出来了：“别的就没有看出来。”
“李家少爷呢?你为什么觉得他也不对？”
吴瑕玉的话就像是一个正在燃烧着的火把一样，把林白从迷蒙的疑惑中解救了出来。
“李家小姐和李家少爷的长相实在是太不像了！准确来说，这李家的小姐就不像是李家的人。”林白说着，鼓起了脸颊，“他们家的男子都是这样的长相，可李家小姐却是弱柳扶风。”
“完全……不像是一家人。”
林白叹了口气：“说起来有些不好，但是……李家少爷还有那个李老爷，虽然上次逃跑的时候匆匆瞥见了一眼，这两人……的确是、像、像……”
“像是猪。”
吴瑕玉毫不犹豫的说出了这个不太文雅，但却非常贴切的形容。
“李家三代男丁，长相上是越来越不像是个人了。”
“李家小姐的面相看起来，也越来越有了、风尘气。”
吴瑕玉说出最后的拍板，算是结束了对林白今天的教学：“李家小姐，昨晚上恐怕就是要去给许家做妾的了。”
***
一直到了下午，众人才终于往返回城中。
马车们快要分开，各回各家的时候，林白好奇的掀开了马车帘子的一角往许家的方向看去。
果然，李璇从自己家的车上下来，上了许莹的车。
“哦！”
漂亮的像是花瓣一样的嘴巴张的圆圆的，显然是很震惊。
吴瑕玉得意的笑了：“那是，我的话当然是可以相信的啊，你这个小邪祟，赶快认清楚现状才好。”
“不是小仙人吗？”
林白手中的帘子还没放下，转头回来天真的问。
吴瑕玉：“……嗯？”
周昀愣了一下，随即反应了过来，和吴瑕玉眼神交会了一下。意思是在嘲笑他这个师弟，说梦话的时候被人家记住了。
林白现在可省事了，他发现吴瑕玉就是受不了自己盯着他看。
邪祟雕塑不用眨眼，但是林白为了装无辜的效果更好，刻意的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