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她之前怎么不知道这小子这么变态。
棠宁感觉自己脑子像被雷劈过一样。
郁禾又在她脑子里降下一道惊雷。
他将下巴搁在棠宁肩膀上，似是哭了，隐隐地啜泣着，“棠宁，等病好了我把我的一切都给你，好不好？”
棠宁已经开始放弃思考了，她咽了咽口水，唤起了系统，“统子，有没有可能让我回光返照一下？”
系统现在她一张嘴，就知道她要放什么屁，直言道：【想都别想，好好当你的痨病鬼！】
棠宁便丧了气，“哎，我就是可怜男主一把年纪还是个处。”
系统感觉自己血压直往上涌，不对，他一个电子生命怎么会有血压。
他都被宿主气糊涂了。
【什么叫一把年纪啊，人家年轻的很，再说男主是不是处关你个炮灰啥事，给我老老实实躺着！】
“哦！”棠宁丧气地回了一声，不满地撅着嘴继续装死。
谁知郁禾越发肆意起来，像是冻死的人渴求温暖一般，手四处抚摸，不停地四处汲取她身上的温度。
棠宁被他弄得差点出声露馅。
“统子，男主猥亵炮灰你管不管？”
系统觉得他再回棠宁一句他就是傻逼。
棠宁只能放任郁禾施为。
一晚上她不仅痨病没好半分，眼底还一片乌青，似是被妖怪吸走了精气。
风令度见了满脸不敢置信，再无半点仙人的从容淡定，他诧异道：“怎会如此！子虚长老也是丹道第一人，炼出的归元丹寻常病状吃了就能见好，这痨病虽是难治些，也不该迟迟不见好啊？”
御医摸了摸胡子直言道：“果真什么修仙之类的根本就不靠谱。”
“那也比你这庸医强！”大小姐顶了一句。
御医急赤白脸地欲要和她吵起来。
郁禾一时万念俱灰，眼底翻涌着痛苦和绝望，喉咙梗得生疼，胸腔似被一双手紧紧箍住，他闭上眼沉声道：“你们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陪着棠宁。”
风令度叹了一口气，眼中流露出惋惜与疲惫，“那风某就携两位弟子先走了。”
说罢，他带着应玄与风灵玉退了出去。
公主不忍地望了一眼棠宁的病容，低声道：“我改天再来看望棠宁，陈御医就留在这为棠宁姑娘养护身体。”
“老朽去给棠宁姑娘抓药了。”陈御医微微颔首也退了出去。
人一走，郁禾的头颓然低垂，极力压抑心中悲痛，最终眸子凝结的雾气如雨一般落下，洇湿了棠宁的枕单。
他趴在棠宁床头隐隐啜泣，似还是无法疏解心里痛苦，隐隐啜泣转为低声哭泣，最后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起来，哭声凄厉而刺耳，像是密密麻麻的针往棠宁身上扎。
棠宁眼皮动了动，听到耳边哭声如小兽般的嘶嚎悲鸣，心脏不由得紧锁，像是有人拿刀子扎进她心里。
当郁禾哭声从高昂转为喑哑，棠宁终是于心不忍，缓缓地转过身，郁禾瞬间抬起脸收住哭声，惊讶地望着棠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