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宁走的这条与电视台合作的路，李然是熟悉的。
只不过当时李然是因为没有什么根基，也只得到了方玉水部分的支持，在影视圈内抗风险能力不足，这才找了这么一条省心的路。
毕竟电视剧拍出来多数还是要在电视台播出出来，才能让更多的观众观看到，少了播放平台，再好的剧也是浪费。
而与电视台合作，不管怎么说，播放的地方是有了，唯独在各方利益这一块有所缺失，这也是与电视台这种独营机构合作，不得不放弃的一块。
所以合作与否，李然是有顾虑的，尤其是那份合作协议，全然没把他们公司的利益放在心上。
按协定的投资金额，可能比买下这部剧的首映权都要低，甚至还有排他性。
我李然大大小小现在也算是有点名气的导演，与你们电视台合作，还敢给我这种条件，哪怕是海州也不行。
而且这么一搞，后续利益会受到很大的损失，为了自己，罔顾其它人的利益，自私加不尊重圈内的规则，哪个人敢用这样的导演。
要不是有很大一部分资金是李然自己投的，投资方都得把谭宁给打死。
好在方洁倒是赞同谭宁这种有目标有决断的行为。
毕竟谭宁的合同还签在好日子影业，在电视剧上虽然有损失，但如果谭宁以这部剧证明自己的实力，种种盈利模式都能套在谭宁身上，肯定能把现在的损失弥补回来。
更关键的是方洁还看透了谭宁想走的路，李然能以那些好剧起家，他谭宁就不能？
用人必信人，在这方面方洁的大局观可是要比李然强的多，有方洁在中间插手，投资的金额也不算是太大，最终李然没有争辩过方洁，算是认下了此事。
被谭宁拒绝，被方洁说教，弄的李然对谭宁现在的情况有很多不满。
正好孔旭的电影杀青，进入到后期，同时叶瑶那里也给李然提交上来一份筹备预案，李然现在也无心管着那面，也就少了很多对他关注的心。
所以这件事情到底走向何方，全都取决于谭宁自己。
一部电影的拍摄从来不是一成不变，甚至拍到最后可能都与开始的计划在关联上少的可怜。
“阶梯”也是这样，按照开始时的结果，是以男主姚天家破人亡，妻离子散，跳楼为结束，反向证明这种“直销”的不好。
但拍着拍着中间就有了各种意见的添加，虽然不影响备案的结果，还可以继续拍摄，可是剧情就有了一些变化。
甚至因为一份文件意见，要求各位创作人创作一些“贴近现实、贴近生活、贴近群众”的三贴指导意见。
不得不让这部电影的结局变成姚天良心发现，配合警方拿到公司传销的证据，捣毁大型传销公司，传销窝点。
这种更改便显得很是突兀和虚假，姚天能为了家庭的生活不得不来做这样的工作，然后加入，认同，带领。
一系列的心理和生活中的变化，哪是短短一部电影就能让他在结尾突然变成嫉恶如仇的光大男主？
有句话怎么讲的，哪怕这个人对所有人来说是恶人，十恶不赦，但只要他对你好，这个人就是好人。
用到事情上是一样的。